此时的人皮已经变成了它们原本的样子,漂亮的皮毛捂得何解忧的手心暖暖的,她攥紧了三张献祭,身体却突然动弹不得。
她再次抬头,三个血淋淋的女孩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可是她们的脸上分明还挂着掩饰不住的痛苦和恐惧,仿佛这样的岁月再也没了尽头。
欢呼的背后,三姐妹里不知道谁率先哭出了声,二姐玫拉突然喝止:“不能哭。”
这是神明的恩典,要笑,不能哭。
何解忧喃喃地念着,瑰拉突然回过头,朝她走过来,“你说,我们是该笑,还是该哭?”
瑞拉的哭声更响了,她捧着脸突然扑到玫拉的怀里,“姐姐!好疼啊!好疼……为什么我们这么疼,他们却都在笑,我不要愿望了,我怕疼。”
玫拉耐心地哄着小妹妹,轻轻地笑出声,“傻瓜,愿望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瑰拉面无表情地靠近何解忧,像个傀儡一样又问了一句:“你是在笑,还是在哭?”
何解忧突然觉得头开始痛,她想扶着周围的树木,却发现四周的景象再次变化,她们身处在一个满是面具的房间里,面具上的表情都是笑,微笑、坏笑、哂笑、苦笑、讽刺的笑、抿嘴笑……
可这些笑脸却看得何解忧异常恶心,她下意识挥手推开桌上的面具,露出桌面上镜子里自己的表情。
“你是在哭?还是在笑?”瑰拉的声音越来越多,关心的、轻蔑的、疑惑的、还有憎恶的,似乎要塞满整个房间。
瑞拉的哭声更甚,玫拉的笑声越来越甜美,渐渐地何解忧被逼到了一个角落,滔天光注打在头顶,她看不清瑰拉,也看不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