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野兽从来都没有伤害天鹅的念头,他只是因为某种燃烧在心里的燥热而忍不住暂时将身体交给本能驱使。
“我知道。”
坎贝尔低低应声,这个办法听起来是成本最小、执行速度最快、最能引来格兰的办法,可偏偏却很难不叫坎贝尔在意。
在遇见顾庭之前,坎贝尔可以明确肯定自己不在乎任何形式,必要之时他也会做出顾庭这样的选择;可是在当他有了伴侣之后,那些冷硬的铁早就变成了绕指的柔,就连一向不在意的“形式”也开始能够牵动坎贝尔的情绪。
银发雌虫低着头,白色微凉的长发落在了顾庭的唇瓣之上,又被心脏猛跳的雄虫抿唇夹着,好似故意用颜色水润的唇叼住那一缕长发。
于是这个吻猛然落了下去——
激烈的、震颤的、带着攻势的。
瞬间从坎贝尔唇舌之中绽出的占有欲令顾庭心惊,他甚至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被眼前的雌虫彻底吞噬到腹中。
他鼻间呼吸着热气,原本被按着手腕的手微动,安抚似的蹭了蹭坎贝尔的掌心,又缓缓下移,直到巧克力色与奶白色相融,直到他们十指相扣。
剧烈的心跳就像是会传染一样,顾庭和坎贝尔隔着彼此的胸腔,却能在难舍难分的吻中听到自己的脉搏声,但黑发雄虫在心中默数了一百二十下后,这个热乎乎、湿漉漉的吻才逐渐进入了尾声。
顾庭的唇很红,红得像是雪地上开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