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文静静看著秦子吟,眼中神色稍变。
“看你嘴硬到何时!”一人把铁签已刺入秦子吟指缝间,见他却只是强忍剧痛并不喊叫,竟把铁签猛然从他骨血里挑出,这才痛得秦子吟一声大叫。
“赵大人,请。”
赵大人……秦子吟恍然的神智慢慢清醒,他竭力撑起头,望见一袭白衫的赵修文正站在一旁看著自己。
“修文……”看见赵修文,秦子吟嘴角缓缓凝起一抹笑,他轻轻唤了声,突然剧痛又从指上传来。“啊……”
“他昏过去了。”牢吏回禀。
“那麽暂且让他歇息会吧。”廷尉看在秦子吟毕竟和赵修文相识一场,所以也不好不给赵修文面子,所以这让手下人先停了手别再折磨秦子吟。
“无妨,对这等顽固之徒,就该用重刑。”
既到如今,自己也不必再假惺惺地护著那份所谓的情义。他踱到秦子吟面前,瞥眼看到火炉路烙铁已烧得火红。
拿起烙铁,赵修文目色如冰,看了秦子吟在昏迷中仍被剧痛折磨得浑身抽搐,他轻叹一声,将烙铁对准秦子吟右肩烙下去。
血肉焦糊,发出惨不忍闻的“滋滋”声,饶是久在刑房的牢吏们也未免胆寒,更不用说那平时锦衣玉食惯了的廷尉。只有赵修文面不改色,即使秦子吟已经痛醒,即使秦子吟已然惨叫嘶声,他只是不松手。
“秦兄,向陛下禀奏你通敌叛国的人正是赵某。”
赵修文的冷眼缓缓对上秦子吟惊愕交加的怒目,此时此地,他淡淡一笑,棱角分明的脸上竟平添几分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