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滚看着跪在中间垂着脑袋的城防军总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而之前汇集在阮焰那的目光,全部交织到了他身上。
周围鸦雀无声,有些过于安静了。
淡金色的眼眸跟着转到元滚身上,先前还冷凝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冰,放下手,身体缓慢坐正了些,嘴角牵出微微的笑。
元滚其实挺不喜欢这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被所有人关注的感觉,他红着耳朵尖,埋低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紧张的)。
脚下步子最终停到了跪在地上的城防军总长旁边。
他好像来晚了。该闹的该争论的该批.斗的都已经‘演’完收幕。
目前就等阮焰给出一个处理结果。
现场的气氛紧张而又焦灼,元滚偏头看向身侧,城防军总长把头埋得很低,只留给别人一个花白的后脑勺,他颈部还有一道紫红色的手刀淤痕,是自己昨天敲出来的。
当时光顾着急,没考虑太多,如今看来下手有些过于重了。
元滚抿了抿嘴唇,心虚地视线收了回来。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家主,总长也是为了基地的安危着想,虽然有过,但罪不至死。”出来说话的是城防军副长,穿着统一的藏青色城防军制服,剑眉星目,身形笔挺地往元滚旁边一站。
两个青年从气场上来论,竟然不分伯仲!
前者张扬,英气逼人,如同一把锋芒毕现的剑;后者沉敛,不显山露水,气质温和,像藏在棉花里的重斧。
副长手贴着裤缝,低着头,视线紧盯自己鞋尖,静静等待答复。
元滚则埋低头,手揉着自己的耳朵,抓痒痒。他没事干又尴尬的时候就喜欢到处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