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聿之惊讶道:“咱家不就剩咱俩了吗?”他跟李小天打听的很清楚了,他奶奶死的最早,他母亲十年前去世,他爹确实有个兄弟,可惜不是个正经人,两个月前喝多了栽水沟子里死了,他爷爷因为这个噩耗太过激动跟着也就去了。
至于秋聿之这一辈,他爹没有姨太太,孩子只有一个,他叔曾有两个孩子,但这年代夭折率太早,早早地就没了,李小天都没什么印象。
偌大一个秋家,人稀里哗啦地没了,到现在就只剩下秋老爹和秋聿之两人了。
捋了捋秋家没人的时间线,秋聿之忽然发现秋老爹也挺薄凉的。
两个月前才接连死了兄弟和父亲,也不见他太伤心,还有心情当画里人的舔狗……不对,卫鸿雪的画卷是什么时候到他爹手里的?
秋聿之还没想好呢,便听见一阵不急不缓的哒哒声从楼上走下。
他顺着看过去,看到卫鸿雪一身旗袍女装正手扶楼梯款款下行,自从昨夜被迫公开,卫鸿雪干脆便不藏着了,只不过他只在夜间出现。
看到这一幕,秋聿之一时间有些愣怔,一段记忆忽然插入脑中,他恍惚神回,看到“秋聿之”对靠扶手而立的卫鸿雪阴阳怪气。
那个藏藏匿匿的狐狸精竟敢光明正大出现在家中,这让秋聿之怎么受得了?他一直觉得,就算父亲要续弦,也不能跟这种不正经的人在一起,更何况……他其实是个男人!这简直冲击了秋聿之大少爷纯洁的小心灵,让他格外接受不能。
我爹藏人,藏的还是男人……秋聿之差点当场让卫鸿雪滚蛋,他这样不配合,秋老爹更显羞恼丢脸,自然是狠狠训斥。
然而秋老爹训得越狠,秋聿之便越叛逆,父子二人大吵一架闹得很不愉快,秋聿之当场离家出走,秋老爹气的差点没厥过去。
这样荒唐的闹剧中,卫鸿雪微微翘着唇角看戏,他如局外人般无辜,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引起父子二人争吵的着火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