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越深,受伤越痛,秋聿之完全不敢想象手下人此刻的心情。他怎的不反抗?怎么在无声落泪?怎能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秋聿之手臂颤抖,手根本用不上力,如此这样,他怕是掐到月上中天都掐不晕他。
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秋聿之连忙伸手,将赫连蔚装着虎符的盒子夺了过来,而后便将他推倒在地。
赫连蔚身中软筋散,比秋聿之还要无力,他虚弱撩开盖头一角,还想跟阿秋好声说道说道。
是不是自己逼他太紧,叫他害怕了?还是自己给的不够多,阿秋不满意了?
阿秋坐下来,好好说说,他能给的,都可给他。只那虎符不成,虎符不仅仅是自己的东西。
可秋聿之却完全不顾赫连蔚的温柔包容,他恶声恶气地让赫连蔚去死,从衣服里又找出来一瓶药,对着赫连蔚撒去。
赫连蔚失去意识那一刻,终于不得不承认,阿秋绝情起来,委实够狠。
……
每每回忆至此,现代秋聿之眼前便是那张失魂落魄无声流泪的脸,他能感知到梦中自己的情感和思绪,他知道千年前的那一刻,自己心中也在呐喊别让他哭。
只是不能,秋聿之一定要伤他的心,此后才能一别两宽,再不相见,才能让赫连蔚不再留恋,不再执迷。
千年前的秋聿之做出这般绝情事,当面与赫连蔚决裂,他用药迷晕了他,而后便带着弟弟出了帐子。
外头人还在忙碌,秋聿之身为即将与小将军成婚的贵人,大家自然不会怀疑他有什么问题,于是他随便糊弄了下,便顺利带着弟弟离开了军营。
走之前,秋聿之假意不小心将虎符遗落到赫连蔚心腹的爱马马厢里,从旁又牵了一匹马,带着装虎符的盒子冲了出去。
他给弟弟准备了一个安身的小包裹,几句简单字条嘱托他日后隐姓埋名生活,便将他交给不起眼的小村里的农户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