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管?食堂的人都是关系户,腰板比学校的老师们硬多了,起码老师还怕□□,他们呢,管□□的都跟他们是一家人。”喜妹的语气里满是讽刺。
之前在队上小学和公社初中的时候不觉得,等到了县里的高中,她才知道,这时候的县里乱到了什么程度。
革委会和□□那些人到处革命,学校里的老师则属于重点关照对象。
耿直到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老师早就在前几年就被搞下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挨□□或者扫厕所呢!
还能勉强保住工作的老师,要么本身背景够硬,要么足够谨言慎行谨小慎微,前者不会被食堂克扣伙食,后者即便被克扣了也不敢吱声,更别说为他们这些学生说话了。
而学生们自己,也是一个道理。
背景稍有瑕疵的都不敢留在学校了,剩下的,要么自己就在红小兵的队伍里,自然不会被克扣伙食,要么是根正苗红的几代贫农,家贫人穷,没怎么经过事,底气自然不足,哪敢跟食堂的人叫板呢?
喜妹和芳芳倒不在这两种人里头,但是,在县里见了好几回革命现场之后,她们太知道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宁愿忍着一些,也不想给家里招麻烦。
俗话说得好,宁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食堂克扣伙食的那帮人,就是那种难缠的小鬼,得罪他们可不一定比得罪阎王后果来得轻。
喜妹倒不怕他们,以她的武力值,只要不怕受伤,对付那群没有任何功夫在身的乌合之众,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