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惦记着那点酒!”她横了他一眼,嘴上不情不愿地叨叨了几句,脚下还是依言去拿酒了。
酒倒也不是什么好酒,只不过是供销社里能打到的最普通的烧酒,但林老头对这玩意儿可宝贝了,一瓶酒喝了大半年,都还剩小半瓶。
林冬生忍不住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爸,您可真能忍,这瓶酒都放了大半年了吧!竟然还剩这么多!”
林老头乜斜着眼:“像你那样整碗往嘴里倒,能咂摸出什么滋味来?我喝酒又不是为了醉,是为了享受这种感觉,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白瞎了我的酒!”
为了喝酒,林冬生……忍了。
他冲林老头讨好地笑笑:“不喝当然不懂,喝了慢慢就能懂一点了,爸您说是不?”
“斟酒吧你!”林老头把酒瓶子往他手里一塞,使唤他干活之余,还不忘告诫道,“不准给你自己多斟啊!”
“得嘞!我办事,您放心!”喜笑颜开的林冬生如是道。
当然了,他最后还是悄咪咪给自己多倒了一点点,为了不被发现,是真的只多倒了一点点,几乎是肉眼看不出来的一点点。
父子之间就着新炒的花生米走了两轮之后,这一顿年夜饭也就彻底结束了。
收拾完碗碟桌子之后,便是守岁环节了。
守岁倒不是强求所有人都守着,像明显很难守住的小孩子们就都被打发去睡觉了,喜妹也不例外。
喜妹躺在被窝里放空自己的大脑,俗称发呆,突然听见窗户那传来几声敲击声:“谁?”
“小姑,是我,松娃!”鬼鬼祟祟的声音小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