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
秦悦一愣,侧过头,半个身体爬过了窗户的大橘正伸着爪子使劲的往这边爬。
可惜一着急,它半个身体都挂在了窗户上,掉的老长,想过来又动弹不了,想下去两只前肢疯狂拨动也不见位置动了一点。
秦悦拧车钥匙的手一顿,刚想帮大橘一把,便听到了许朝暮淡淡的声音。
“它趁着贺天不注意喝光了贺天的水,留下了一嘴的猫毛。”
大橘一僵,琥珀色的眼对上许朝暮。
“吼~”
仿佛在质问,你怎么能揭穿事实呢?
许朝暮面色稍稍一冷,大橘立马就不敢动了。
秦悦乐不可支,伸出手,在大橘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轻轻一戳。
“扑通,”大橘掉在了后车厢里,落地打了个滚。
春天正是掉毛的时候,苏抚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掀起眼帘一瞧,大橘打了个滚的地方,赫然是一地的橘色的毛。
他眼皮动了动,又往旁边挪了一小格。
常泗这人长着张和自个性格特别符合的老实脸,全程都在懵懵懂懂的看戏,苏抚一挪就挤到他了,他也特别老实的,二话不说就往旁边让了让。
“嘿嘿!”
贺天奸笑一声,拧着大橘后脖子那一块的毛,就将罪魁祸猫给揪了起来。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个老实法?还能把你猫大爷的床让给我,感情你早就闯了祸,想争取宽大处理啊!”
“今天我就告诉你....”
“吱,”又是一阵晃动。
刚发动的车一阵熄火,车停了。
贺天没蹲稳,拎着大橘东摇西晃的,脚下一滑砸在了常泗身上。
可怜老实人刚让了位置不久,又当了垫背侠,背结结实实撞在车上。
“嘭,”比前面车熄火还要猝不及防。
贺天靠在常泗宽广的怀里吓了一跳,“诶诶诶!”
苏抚眼皮不知何时悄悄掀了起来,大橘整个都压成了一条,挤在贺天和常泗怀里。
常泗这老实人,国字脸都红了,贺天更是个一米八的青年。
苏抚顿时就闭上了眼,打了个寒颤,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比起刚刚没挤常泗之前离的更远了。
“修车,常泗!”
贺天黑着张脸从常泗怀里出来,将大橘往旁边一丢,拎着自己的保温杯,趴在后车厢的门上。
“大牙!”
夜风一刮,抱着自个的保温杯,贺天坐在大牙冰凉凉的树枝上,享受着不一般的春风。
刚入春,白天阳光灿烂温度尚高一点,晚上料峭春寒,风一刮,从温暖车厢里出来没多久的贺天都快冻成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