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圣上空出时间来,他们说不定就小命不保了啊!

步释渊自然知道底下那些腿脚发软的老家伙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且先吊一吊他们,待到新开的春闱与秋闱结束,没什么大过的就让他们回家种田放牛,那些贪污受贿的,就让他们在天牢里安度晚年吧。

第二天清晨。

皇宫的九门都张贴了一张布告,围观的群众络绎不绝,待到看到布告内容时,皆是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整整过了一日才彻底的消化掉布告内容。

“没想到,那妖道华天罡竟然如此的狼子野心,那日那雷劈的可真是劈的好啊。”

“诶,之前就有传言,说是先帝驾崩的突然,且死因不太可信,那时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确实真的。”

“那华天罡也是真的狠心,先帝在位时,他可谓是重权在握啊,岂料他竟然还不满足,竟下毒于先帝,真是狼心狗肺啊。”

“我之前怎么说来着?他早有不轨的心思,你看那第一次求雨最后说的那几个字,啧啧啧,偏偏我们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上天派来赐福的使者,还多次为他私下议论圣上恶毒呢。”

说着,这人拿起桌上的酒大灌一口,对着酒楼里同样在议论的人说道:“诸位,如今的圣上能从妖道手里护住江山,护住我们南启的黎民百姓,再加上上次求雨时的神迹,还能说圣上不仁,圣上残暴吗?”

众人纷纷摇头喊到:“不能。”

勤政殿。

步释渊批阅奏折,钟漓一旁研磨。

身旁之人从南海回来之后便开始不分昼夜的处理国事,看他神情,似乎是想一夜之间把所有政事都处理完一般。

放下墨条,钟漓伸手取下步释渊手里的奏折,凑近,指着一旁堆的半人高的折子说道:“果真这么急?”

他翻看过一些,都是最近那些怕被问罪的老臣为表忠心而翻出来的陈年旧案,吏部的,户部的,礼部的……都不是紧急的事件,怎么这人偏偏老老实实的批阅着呢?

“急。”男人头也不抬,拿起另一本奏折继续批着。

钟漓再次伸手拿下,无奈道:“别骗我,这些我早已看过几本了,一点也不急,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步释渊不答,只是把钟漓的手紧紧握住。

钟漓俯下身子,把脸凑到男人视线范围内,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快要走了?”男人犹豫半响,终于沉声问道。

听到这句话,钟漓心里惊了一下,他明明面上未露分毫要脱离这个世界的意思,这人怎么知道?

步释渊那句话问出口之后,便一直紧盯着少年的神情,见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楞之后,接着道:“果然。”

“所以你最近一直废寝忘食处理国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我总有种感觉,当我在这个世界里的使命完成时,我就会知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从哪里来,要回哪里去,总之一切关于你的迷题我都会找到答案,既然你没法亲口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