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模样和早上分离时判若俩人。
那身干练的着装如今满是灰尘,凛乱的发顶还能看到明显有块红色的秃块,但相比发顶的疼痛,小腹处的应该让她更难忍受。她的手从进门后就没离开过小腹。
程研肖忍不住道:“需要红花油吗?”
阎思静摆摆手,那张妩媚的脸现在惨淡的似鬼。
蒋小军把没有喝过的茶放到她手边,看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皱了眉,“这个女的这么厉害吗?”
“下次换你试试。”阎思静接过水喝了口,对着蒋小军豪放撩起t恤,露出平坦的小腹,“你看看这女人的劲有多大!”
蒋小军看了眼泛起紫印的小腹,倒吸一口气。“这劲可是真大了。”
“你以为只是劲大吗?她的右手和右脚全是假肢。”阎思表低头看了眼小腹,就这会儿功夫,那颜色就已经艳的吓人,“右手应该戴了仿真的膜,所以从外面看和常人并没有太多差别。”
程研肖对她后面的话产生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是假肢?”
“下车时她的右脚没有佩戴仿真膜,我看到了金属杆。她捏着我脚时手指冰的完全不是活人。所以我判断她的右手极有可能也是假肢。”阎思静说着就见霍琅拿着药从楼上下来,她顺势站起身。
却见霍琅对着程研肖招招手,“过来。”
阎思静自作多情的下一秒就被打脸。她默默坐回沙发,和蒋小军对望了眼。缓解自己抢了戏的尴尬,“他生病了?”
蒋小军平静道:“心脏病。”
“……哦。”比不了,比不了。
程研肖一脸牙疼的走上去看了眼霍琅手里的药,和以往吃的发生了一些变化,似乎又多了一颗。
接过他手里的药,就着水吃了。回头还不忘看眼阎思静,为她分担掉那份尴尬,“你不会想试的,这味儿特别怪。”
阎思静默默扯下t恤,规矩的坐在沙发上向霍琅总结自己的失误。“这回是我自大了。”
“对方工作时间仍佩戴枪支也是我们没有考虑到的。”霍琅总结。“不怪你。”
“不过我刚才靠近简禾身上时,把定位器弹到了她身上。”阎思静满意道,“只要她不换衣服,我们就可以知道她离开公司后都去了哪里。”
……
“阎思静进了这里?”简禾看着发来的定位,露出一个浅笑。“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谁费了这么大心思想得到你?”她的指尖在程研肖的脸上轻轻滑过。
程研肖双眼紧闭,毫无意识。
简禾温柔的看着程研肖微微上翘着的唇角,夸道,“研肖今天也很乖哦。”
……
“今晚我会和小军一起去。”霍琅看着自下午5点后就不再变动的定位。“先礼后兵。”
程研肖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新药让他感觉不适。
虚弱和恶心感从脚底漫延而来,转眼间便汇聚成一汪湖泊。
他被放在湖泊中央,随着水面疯狂卷起的咆哮激荡得昏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