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朋友仍是一套黑色中山装,坐在椅子上看着相比几天前掉发更严重的诺亚无奈道,“英国总人口6602万人,你旗下产业及通过黑色途征可以搜寻到的人约1800万人,在你要求的a2b血型筛选下来后就只剩120人,去掉老人、婴幼儿且身体有疾,再去除公众人物、特殊身份人物,移民、旅行,最近身处英国白金汉郡且可以动手的就剩这些了。”
诺亚哑口无言。
他的老朋友提议,“你可以把这份名单给小琅,由他来决定人选。”
诺亚看着手里这薄薄的4人名单沉吟半晌,而后拍板道,“亲爱的朋友,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霍琅在当晚就收到了外公传来的那4人份名单。
他冷笑看着上面用加粗标出的几个特类词——新婚、刚成年、父母意外身亡、成绩优秀……
他和研肖也马上新婚。
研肖身为公职人员,挡在前线,每一次任务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他经营多家上市公市为国家解决求业难问题,同时为医学做出贡献,每年交的税收更有千万,可谁又能救救他的未婚夫?
他冰冷的视线在纸上游走,半晌后,他无力的把几张薄薄的纸捂在胸前,将它们染上温热的体温。
严屹立当晚就订了飞A市的机票。下机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顾不上休息、调整状态,马不停蹄的赶往记录下来的俩家疗养院。
其中一个离机场约莫一小时车程,他打算先去这个查探一下。
凌晨一点前往人迹稀少的疗养院,多数司机都不愿意接,严屹立一直将价提到280,才有一位司机载了他。
“小伙子,你大晚上去那干什么?”司机约莫四十五岁的模样,肚皮溜圆儿,看着还挺和气的。
严屹立给司机递了根烟,“我一朋友犯了病,听说被爸妈关那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他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不过我也不确定他被关了哪家疗养院,上网查了下才知道A市一共有二家,我这打算先碰碰运气,如果这里找不到,就去另一家再试试。您看,要不我索性给您600,包圆了您晚上的车子行吗?”
的车司机一晚上行情也就约莫500左右,包圆还省事不少,他爽快道,“行。”
严屹立看着地图,“A市就这二家疗养院吗?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这么远?”
司机看了眼严屹立的手机屏,笑道,“小伙子不知道了吧。这俩家疗养院虽说都挂着疗养院的名,但性质可不一样。靠东的这家前生是医院,后来医院楼搬了,空出来的楼索性改造成疗养院。里面大都是一些可怜的老人。而靠西的那家,听说是某位富豪为了自己疯了的儿子建的。里面住的一半是真病人一半啊……”司机微妙停了下,挑着眉卖关子。
严屹立配合追问了下,的哥司机这才心满意足道,“还有一半哪,是犯了事弄了假证去走个过场。只要熬过时间,到时候家人一接又是一条好汉。”
严屹立对这样的‘潜规则’不置可否,只道,“我们先去富豪建的那家疗养院吧。”
“行。”的车司机爽快就着,在前方调头便往疗养更远的那家开去。
霍琅看着程研肖近期的聊天记录,最近一条是傍晚17:10分61秒的通话。
“严屹立真是阴魂不散。”他把那份聊天记录揉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