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就在刚才我查到了一件事。我想你有权力知道。”严屹立的声音有点低沉,俨然事情并不简单。
程研肖不由也正色起来,压低声音道,“什么事?关于霍琅的吗?”
“你知道霍琅不久前以你的名义对詹简言进行刑事诉讼吗?”
程研肖不知道,但他下意识为霍琅说话。“这有什么问题吗?”
严屹立哼了声。“这当然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詹简言从昨天开始就失去了踪迹。”
程研肖听到这不由松了口气。
毫无防备道,“詹简言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现在正在疗养院。”
“疗养院?”严屹立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声音转而带了点激动。“什么疗养院?”
程研肖皱了皱眉。“我没问过他,不过霍琅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带我去看看。”
程研肖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
他心里隐隐泛起一个吓人的猜想,但他不相信霍琅会这么做,他现在每天陪在自己身边……
但很快,程研肖陷入短暂的沉默。
他脑海中有道声音在说:他真的无时无刻陪着你吗?你睡觉时,疲倦时,你知道他在哪?
严屹立已经打开地图,以程研肖所在地为中心开始撒网搜查。很快他找到了俩家。他对程研肖提议,“有机会你可以让他带你去看看,我们现在怀疑是他控制了詹简言。”
程研肖正准备再问,却敏觉听有脚步声由远至今,他低语一声,“稍候回你。”就挂了电话缩回床上。
霍琅走到程研肖床边,伸手在他额头点了点。“晚上想吃点什么?”
“只要不喝粥,什么都可以。”程研肖拉过他的手,轻轻抚在他的掌心的茧子上。“这些,是怎么来的?”
霍琅笑了笑。“捕猎留下的。等你身体好起来,我可以带你一起去狞猎。”
“好啊。”程研肖笑着,一双眼却在霍琅身上快速的游走一番。
他的鞋底干净整洁,说明今天的行程全部在医院楼里走动。
裤脚下沾着细微的白粉,医院的结构只有靠近走廊靠外侧的内壁是刷白的。他在走廊旁呆了一段时间。
他轻轻嗅了嗅霍琅身上的气息,没有烟味。
那他多半是靠在走廊的位置打了通电话?和谁打?关押着詹简言的疗养院吗?
程研肖脑海突然闪过那天霍琅对他说的——那我帮你捅死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