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月看向身后连翘他们捧着的盒子,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哪里一样?
那些盒子是钟侯府上送的见面礼,看那数量,应该有一些安抚和赔偿的意味在。
齐七越发头疼了,好端端一个骄矜尊贵的小郡主,怎么被他一带,有点往土匪的路子上走了呢?
旁的不说,以荣王妃的巨富,难不成还能委屈了嫡女?怎生见了人家的礼就走不动道了呢?
若是萧皓月知道他心中所想,必定要为自己辩白:自家的跟别人送的,能一样么!
“……我看有首饰盒子,要不咱们去银楼把金银首饰炸一炸?虽说钟侯府不至于拿旧货搪塞你,但说不好是她们用过的,还是炸一炸翻新一下的好。”齐景殷提议道,“毕竟是用到脑袋上的东西,万一一着不慎,得了她们那种蠢病就不好了。”
萧皓月:“……你是埋汰她们还是埋汰我呢?走走走,赶紧去炸一炸,被你这么一说,我周身都难受。”
齐景殷挠了挠脑袋,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好像不太对劲,尴尬地笑了笑,跟在她身后便奔着常去的银楼去了。
“对了,怎么好些时候没见你身边那个叫紫苏的丫头了?”齐七状若无意地问道。
萧皓月不明所以,茫然回道:“紫苏?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她爹娘找过来了,赎了她归家。”
齐景殷眸色深沉,前世可没有这出,一直到荣王府败落,俏俏身边都是由连翘和白芷两个大丫鬟伺候着的。
“我忘记了,还以为你最近只偏疼连翘呢!”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暗暗记下回头要调查一番。
这辈子多了一些变数,齐景殷觉得,他必须得搞清楚这些变数的底细,才能更好地协助太子表兄摆脱落败的结局。更何况,这次的变数还是发生在萧皓月身边,就更不能忽视了。
萧皓月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偏疼的,不都是伺候在我身边的得意人儿?若是真的不喜她,打发走便是了,冷落她算什么!平白累得我们俩都难受,何苦呢?”
“你倒是个想得开的。”齐景殷笑得意味不明,对她挤眉弄眼道,“你说得这么痛快,就不怕你家连翘冷了心,觉得你这个主子太过薄情?”
连翘跟在他们身后,闻言头都没抬一下,八风不动。
萧皓月嗤笑道:“本郡主是什么人,连翘再清楚不过了,要你来挑拨离间!”
齐景殷低咳一声,选择放弃了这个话题:“……紫苏不是王府的家生子?王妃怎么会让不知根知底的人当你的大丫鬟?”
萧皓月怀疑地看向他:“你怎么突然对紫苏关心起来了?况且,白芷的来历我应该也跟你说过吧,你怎么又不记得了!”
“还不兴我忘了啊!一个小丫头而已,也就是你身边的我还记得名字,换个人,小爷我才懒得惦记呢!”齐景殷还真不太记得这些小事了,镇定自若地答道。
“……紫苏是本郡主以前自己买来的,恰好看她顺眼,身边又刚赶走一个二等丫鬟,便拉了她顶上,她伺候得精心,慢慢就升成了一等大丫鬟。这回她老子娘找来了,她又有意想走,本郡主还能留她不放?走就走了呗!”
齐景殷知道,她嘴上说得满不在意,心里必定是伤怀过的,不然不会至今身边也只有一个连翘伺候着。
这更坚定了他要查查紫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