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丞相站出来,抱拳说:“陛下,刚才意图行刺太子的宫女所言,仿佛是鞑子一族的余党……”
“姓文的你闭嘴!”鞑靼被萧湘如打败后,彻底归了大晋,这十多年以来已经汉化,不少官员的妻妾兄弟都是当年鞑子的后代。
丞相这么说,无异于将这群人推向深渊。
“够了,”皇帝自然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认为是鞑靼余孽所为。
刚才辛夷说出下/毒的那一刻起,禁军贴身护卫就将皇帝围得个里三层外三层了。
皇帝叫禁军让开,禁军各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各个人高马大的,闻言禁军立马左右散开,留出一道两人宽的缝,依旧禁戒在皇帝身边。
皇帝眼神锐利地盯着辛夷,“福妹啊,你刚断定那宫女酒中有毒,你是如何知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夷对时恒安抚地笑了笑,拿着从那宫女手中抢过来的酒壶走上前,跪下说:“回父皇,”指了指被禁军死死压着的宫女,“这女子有古怪,父皇,如果您不信儿媳所说的,可以让太医来瞧瞧,如果这酒壶的酒无碍,那儿媳甘愿受罚。”
时恒走了过来,跪在辛夷身边,拉住辛夷的手,“福妹是儿臣的妻子,夫妻一体,父皇若是想要罚,那便一同罚了吧。”
萧湘如微微蹙眉,正要站起来,就被辛柳给拉住了。
辛柳摇头,看了一眼同样蠢蠢欲动的儿子,压低了声音说:“稍安勿躁,现在局势很清楚,就是有人图谋不轨,皇帝之所以盛怒,也是因为有人扰乱了宴席,心中不痛快。我们先按兵不动,看一下状况再行动。”
萧湘如想了想,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默默地退了回去。
不过,一家子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跪着的两人。
“来人,”皇帝说:“叫太医将郡王妃手里的酒壶好好检查检查。”
“等等,”太子叫住要去叫太医的太监,说:“也将孤的酒壶让人好好检查检查。”背后的人想要弟弟弟妹的命,作为当朝太子,他也不认为背后的人会把他给遗漏掉。
太子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被死死压着的宫女,“好好给孤审。”
宸妃在那剩下的宫女被抬下去的那一刻,美人面全白了,若不是有厚重的妆容遮挡着,恐怕早已被人看出来不对劲。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安郡王早就看出来母妃的不对,手都出了汗。
恰好看到安郡王脸上不对劲的皇帝眼中暗光一闪,便与皇后知会了一声,提前结束了寿宴,然后让刑部大理寺一同查案。
为了顺利能让自己的人将毒/酒送进太子几人的嘴里,宸妃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势力,人数众多,不是所有人都如那两个敢死的宫女嘴硬的。几场刑罚下来,就撬开了某些人的嘴巴。
皇帝亲自下场,宸妃那点儿小算计不一会儿就浮出水面——
“嘭——”
皇帝焦躁地转着圈,指点跪在地上的宸妃,“好啊,好啊,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手段。朕还真是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