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也只敢在背后嘀咕我了,”辛夷撇撇嘴,“儿媳妇难产身子还没恢复呢,就把人带回去,也不怕落下病根儿。对了,我让你给那女子的药你给了没?”
“给了。”
“那就好。”
今日看那老太太的模样就知道那儿媳妇以后的苦日子还多着呢,至少在她生出儿子之前是这样。
她虽不喜欢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她也自认没有能力与能量改变这种愚昧落后的思想。只能尽她所能的让女子的身子好得更快一些。
问完话林千帆就没其他事情了,便退了下去,“徒弟去晒药材去。”
辛夷点了点头,又垂下头捣鼓药材去了。
时恒冷漠地看着林千帆消失的背影,眼神深沉,拿起那杯已经有点凉了的茶,说:“福妹你真把她收为徒弟啦?”
“是啊,那孩子命苦。爹娘早亡,家中亲戚又都是一群吸血虫。有一技之长会活得轻松一些。”
时恒笑了,“为啥你这话说得如此老气横秋的,那女子瞧着比你都大一两岁。”
“你不懂,”辛夷抬起脸,“我是她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听说过没?”
“就会扯歪理。”
时恒笑了笑,双眸看着那游荡在茶水之间的桂花,说:“你待她真挚,只不过某些人可能就不会感恩了。”
茶杯重重地放回小几上,时恒看着辛夷说:“你最爱穿红色的衣裳,她是你徒弟就应该学会避嫌。可福妹你瞧瞧,她今天那身红色衣裙,这不是以下犯上么。”
辛夷看着时恒愤然的样子,笑了笑,“这红色衣裙我穿得为何她穿不得?”
辛夷对这些方面并不介意,前世她也没少跟风买明星同款。
看着别人穿得好看,自己心痒痒地买一件穿,这很正常。
再说,她早就知道林千帆不似她表现出来的纯善,因为她并没有犯原则上的错误,她对林千帆的那些小动作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苦日子过来的姑娘,有点心机才能活得好一些。
时恒一顿,他没料到福妹会是这么个反应。
在后宫里,那些女人仅仅因为别人同自己穿了花样的衣裳,都会斗个十回合。
还有看得这么开的?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辛夷终于把药材切完分拣好,看见时恒手旁那杯茶,问:“你不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