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用心良苦啊。”辛夷眨了眨眼,看着那紧闭房门的主殿,皱眉问:“姨姨每次旧疾复发都是这样的吗?”
今天时恒来侯府拉着她进宫陪他种药材攒钱,可一进宫就没看见皇后,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墨城说皇后旧疾复发,不能见人。
拿金铁锹钻地的时恒闻言看了一眼主殿的方向,眼中的恨意一滚,底下脑袋闷闷地说:“母后生病才不是什么旧疾复发。”
辛夷一怔,看着拿土地撒气的时恒,走过去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哼哼你怎么了?”
时恒看了她一眼,又把头埋进来膝盖,踌躇了片刻终于说:“福妹,你说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珍惜呢?母后身子都那么坏了。”
辛夷微顿,“哼哼你说的是?”
“昨晚上是十五,每到这个时候都是父皇来母后这里的日子,”时恒一下又一下地拽着土里那窝幸存的杂草,说:“昨天母后早早地就准备了,但是……他没来,母后等他等了一晚上。”
“你说的那个他是皇上?”
时恒脑袋轻轻点了点,“饭热了一回又一回,哥哥带我去睡的时候母后还在巴巴地等。等早上哥哥与我去请安的时候,母后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辛夷敏锐地看到时恒眼睛有点光亮闪过,被他迅速地隐藏了下去。
“姨姨有找太医吗?”
时恒点头,“太医让她好好休息。”他不把金铁锹当金子,拿着手柄一下一下往地上砸,“早知道会生病,昨晚上为什么要等那个人呢,笨得要死!”
辛夷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金铁锹一下一下地砸到地面,这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地跳,终于忍不住辛夷抓住那败家子的手。
“生气归生气,别跟金子过不去。”辛夷把小锹锹从时恒的手里抢过来,心疼地摸了摸金铁锹的边边,“这可是金子啊,你这败家子,跟你说你这样的在我家连饭都不给你吃。”
时恒一愣,说:“这不是金的啊。”
“什么不是金的,这金灿灿的金光不是金的我跟你姓。”
“这真不是金的,”时恒说:“镀金的,你别看它长成这样,其实就一层金的。”
辛夷低下头,在时恒敲破了地方认真地瞅了瞅,果然看见薄薄的金层下面藏着一坨黑色。
“哦,”辛夷把小金锹……镀金的铁锹还给他,单手撑脸,“砸吧。”
时恒:……没心情了。
辛夷把自己辛苦培育的小幼苗拿出来,说:“这些都是我这些日子的心血,看在我们的交情上,这些都是我友情赞助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