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些女子别说亲自侍弄花草了,成了亲连饭都是小侍给喂到嘴里的。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多年了,可辛灏还是会时不时冒出前世的想法,总觉得女子应该当做金贵玉器养着。
辛夷摇头,低声贼兮兮地与她哥说:“你别看绿油油们长得低调,其实可值钱了呢。”
“值钱?值多少钱?”时恒耳聪目明,一下子就凑过来。
正与哥哥嚼耳朵的辛夷闻言就送了他一个白眼,“我跟我哥说悄悄话呢,你过来干什么啊。”
太子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抬头无语望天。
还悄悄话呢,声音大得他离得这么远都听到了。
时恒笑着捅了捅辛夷的胳膊,说:“别管这些了,到底值多少啊?你说说嘛。”
“哼哼,我没有傻了的话,你可是皇子,”辛夷说,“你听着钱眼睛都亮了,皇帝很抠吗?”
太子又往后退了三步,这姑娘是对自己的嗓门多没自信啊。
时恒歪头,认真地想了想,说:“父皇确实挺抠的,我们的俸禄都不多。我们都还没有成年出宫开府,一年岁俸大概八百两,哥哥要多些,有一千两吧。”
辛夷刚只是那么顺嘴一说,没想到时恒真掰着手指头算起自己的资产来。
从岁俸到每月的吃用月例,大大小小都算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皇帝是真抠啊!
辛灏在一旁听着,终于为皇帝说了一句公道话:“陛下自登基以来,克勤克俭。后宫的用度比先帝在时减少了一半,就是为了让边城为晋朝打仗、守卫边关的将士过得好一些。”
辛夷没想到那瞎眼皇帝竟还有这么一面呢,好像也是,她娘曾也说过,皇帝除了在女色上我行我素外,还算得上是个知人善任、锐意图治的皇帝。
“如此,陛下还是个好皇帝吧。”辛夷背着手说,除了眼睛瞎了之外。
“福妹,我记得这花盆好像是盛的好像是蓝田玉,怎么现在装的是株药草了?你不喜欢牡丹了?”时恒指着一个花盆说。
蓝田玉是辛灏从宫中给她带回来的,辛夷当时就把花给移到她最喜欢的花盆里,还抱着到时恒身边嘚瑟了一番。
时恒记性好,可能也是辛夷这花盆长得确实有些骚,便记住了。
辛灏这时也注意到了花盆,这花盆上的纹路还是福妹亲自画上去的呢,太有辨识度了。
太子闻到了翻车的味道,走过来,“什么花盆什么花盆?”
辛夷把那花盆抱起来,讪笑道:“哥,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东西只生长在沙土中,不喜中原的土壤,又没有多余的花盆,我只好忍痛割爱给那株蓝田玉搬了家。”
“哥,我真不是因为这药值钱才把蓝田玉搬家的。”
辛灏:“……”你已经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这药材很值钱么?”时恒手指点了点它嫩绿的叶片,“看上去不像值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