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其实也蛮好奇陆骁为什么会是个道士的事情,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去当道士?”陆骁是世家子弟,他父母应该都舍不得他出去修行吧。
“师父说是注定的,如果不修道,也许命就活不了那么长。”他沉默片刻,“第一次,我师父来我家的时候,我差不多也就五岁左右。本是请他去新家做个风水。师父一见我就说,我今年就会有大灾,活不过除夕夜,我父母听了,自然是气得不行。那风水最后也没做,将我师父赶走了。”
“那是,谁能接受人诅咒自己孩子的。”
陆骁笑了笑,“对,我师父说话很直,他们修道之人的性子就是如此。”
“那后来呢?”
“后来果然如师父说的,过了两个月,我就开始发烧,任何医院去看了都没有用,接下来,就是恶化,最后医生说,没救了,身上所有器官都开始衰竭,活不过半年了。”
时鸢知道陆家就只有陆骁一个独子,要是唯一的孩子就在这样去世了,父母该多受打击。
“我父亲就在那个时候,突然想到我师父了。和我母亲商量之后,想去找我师父。那个时候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吧。因为,在医院里,我已经是被宣布无法治疗的绝症患者了。”
“师父来了之后,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原本患了绝症的我,一下子就好了,连医生都说是奇迹。可我和我父母都知道,那不是奇迹。那是冥冥之中本该有的劫难。师父说,我这辈子会遇上两次这样的大劫,一次已经过了,剩下还有一次要靠我自己。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我母亲再也不说那些话了。”他平静的说,“对他们而言,我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吧。”
“其实跟着我师父也蛮好的,那老头,吃的好。同家里的阿姨煮的不同,师父做的野味很不错。只是我们一直都在外面走,有时候吃山珍海味,有时候也吃gān馒头。什么都吃,但最难忘的就是那年和师父一起吃的包子。我师父做的最好的就是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