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用自己24小时不爽，去换取对方一辈子不爽，怎么看都很划算。

最后轮到伏黑甚尔，便是完全无所谓了。

懒得装柔弱也懒得去演戏，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如果对方让她不爽，那她就立刻翻脸无情。

但是。

虽然但是。

话虽如此。

此刻面对身体里有着月见山深夏咒物的甚尔，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移情心理。

她与他实际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从物理角度比不上两面宿傩、五条悟，但从唯心角度......他们两人又是极为贴近的一种微妙关系。

《水仙花》，《白夜行》。

有栖深夏忽然间想到了这两本书。

书中甚少描写到男女主同框镜头，但两人的联系却又是那么的千丝万缕，她了解并理解甚尔的一切过往。

禅院家的名誉，个人荣辱，年少时的渴望，成年后的践踏，抛弃又捡回来的自尊心......

所以。

有栖深夏平静道：“我很抱歉，但我未曾后悔。”

伏黑甚尔转身的动作微顿，但最后还是倚靠着酒架与其对视，他看上去有些懒倦，少了初见时的尖锐，多出一份成年人面对心中怜惜之物的包容。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在耐心等待她的答案。

可是有栖深夏注定无法开口解释什么。

游戏世界有游戏世界的规则，任何与之相关的事实都无法在这里宣之于口。

“说不出口吗，你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他摩挲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如果我破坏掉这里，那两个家伙是不是也会跟着出来？”

这句话的深意令人无比心惊。

“先别怀疑我能不能做到。至少，身为另一个你，我已经发现了这里的一个致命弱点。”

“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把我关到这里其实风险也是相当的大呢。”

“所以，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我破坏掉这里，那两个家伙是不是也会出来。”

男人成熟低哑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犹如最有人性的大提琴。

他很少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眸底的幽暗色泽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

有栖深夏沉吟片刻，最后点头肯定：“会。”

“那果然还是算了。”伏黑甚尔笑了。

幽深的瞳孔浮上微光，性感沙哑的音调流淌出清澈，得到答案后他直接将特级咒具「天逆鉾」刺进自己的太阳穴中——！

毫不犹豫。

系统：「？？！这家伙？！如果是他自己自愿回到咒灵体提供诅咒力量，倒是不会有什么影响......这样的话...他既离开了这里又不会让两面宿傩与五条悟出来。但他下次再想以降灵体出现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