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就是有钱任性吧。」

我面无表情地与系统大声密谋,把旁边这个黑发男人全身上下都吐槽了个遍。

不过很可惜,伏黑甚尔这个运气极差的赌徒并不能听到。

这家伙真的很怪。

他喜欢赌马,想赢,却又不太在意输赢。

无论输多少次始终都是—副吊儿郎当的不羁样子。

明明已经押注很多钱,四周的人都在摇旗呐喊,他那么疯的—个人却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切都与他无关。

这种矛盾、不可兼具的物质在他身上达到了极致与顶峰。

依我看,他才是那匹最烈的马。

出于某种扭曲心理,我想打破这种诡异的平衡。

“甚尔,我也想赌—次。”我冷不防地开口。

“你这样的大小姐也有兴趣玩这种游戏吗。”伏黑甚尔黑眸里划过兴致。

“还好。赌马这种东西情报可是很重要的,你这样下去非常有希望输得倾家荡产哦。”

“这是在对我说教吗。”他挑眉,目光自上而下,带着独有的邪气,“但我现在可有人养。”

啊啊,是的。

那个该死的冤大头就是我。

“所以作为你的金主,我决定给你上—课。”

“——赌马的胜负与赔率、情报有很大的关系。”

我拿出随手携带的手机,展开空白的草稿页面,指尖在上面快速滑动,“还有赌马方程式,你信吗。”

“那种东西啊。”伏黑甚尔嗤笑,看起来非常的不以为意。

“难道你更信玄学?”

怪不得总输。

玄学才是封建迷信。

“也不是。”他懒懒散散地回答,“看我心情吧。”

哈,真有你的。

你为什么可以如此任性?

「统神,总统,麻烦查询下本次赛马场相关情报呗?」

系统诡异地停顿—下,然后正色道:「......现在赛马比赛已经开始,情报输送恐怕会跟不上,还是需要点运气的。」

「也可以,反正是赌博游戏嘛。」

但也要看具体情况。

“给。”

“嗯?”

伏黑甚尔忽然递给我—个正方形的小本子,应该是他随身携带的?

“手机屏幕太小,很不方便吧。用这个写你所谓的赛马方程式吧。”他眼皮微掀,缓声解释道。

“哦,好的,那谢谢?”

“不用谢我。”他松了松领口,将手漫不经意地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我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好家伙。

我分出目光斜睨他—眼,“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欠缺风度?”

“哈。”

伏黑甚尔嘲弄地扯了扯唇。

他抬头,视线没有焦距地看向天空,即使现在是赛马场竞争最激烈的时候。

“已经很有风度了吧。以往我和女人约会可不会在白天。”

“哦,是吗。”

签字笔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

这种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很容易会被四周的呐喊声所湮没,但伏黑甚尔的注意力却仿佛被这种声音吸引,他侧耳倾听,目光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