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一定是用了什么奇怪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的刀还扎在我的肋骨处,为什么会想要逃呢。”

“既然已经说出「会咬人的狗不叫」这种话,那我也随便解释下好了。”

伏黑甚尔的神情再次恢复成最初时的慵懒,他随意地吐出一口血,舔舔唇说道:“原本是想等你咒力耗尽的,毕竟那样看起来会有风度些。”

“仔细想想,此消彼长这四个字很适合形容这场战斗,不是吗。”

他笑,非常的漫不经心,“如果想要赢,应该先把你当成一个可怕的敌人而不是女人。月见山深夏,你是不是有一瞬间十分想要说出这句话。”

搞什么鬼?

我肚子里的蛔虫?搞得好像很懂我的样子?

“........”

“不回答就是默认啊。”伏黑甚尔挑眉,眼底弥漫着冷酷与愉悦,“啊说真的,有这种想法的你,真的很——”

他散漫地顿住,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可笑?”我瞪圆眼睛。

不过话说回来。

那句挑衅的话我终究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当时已经感受到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现在还要被拉出来鞭尸,实在是很没道理。

“——可爱吧。”他嘲弄地弯唇,旋即做出十分垃圾的解释:“现在这种情况算是达成了某种咒灵制约,你可以这么理解。”

说了半天,还是什么核心都没有透露。

这家伙真的是太恶劣了,完全不具备「反派死于透露太多秘密」这个flag,讳莫如深地让人牙根痒痒。

所以这是针对咒灵的对策么。

他应该提前准备了很久。

“......我动不了了,为什么。”

黑发男人将我抱到床上,嗓音轻佻,“深夏不需要动,我来就可以。”

“不要叫我的名字。”

“哦——情趣?也可以。”

他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动作却一点也不容质疑。

充满力量的指节搭在我的肩带上,带着成年人的从容与余裕。

格外的游刃有余。

“你在哭吗。”

是的,泪水忽然间滑落下来。

眼尾泛起蒸腾的热意。

男人慢条斯理地舔吻脸颊,即使做着这样亲密的事情,依然有挥之不去的阴暗情愫。

荷尔蒙,血液,香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头晕目眩。

“没用的。”伏黑甚尔残忍宣布,“即使哭我也不会停下来。”

是的,你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静疯子。

那么我呢。

众所周知,咒力是由负面情感诞生——

痛苦,悲伤,愤怒,怨怼,悔恨,恐惧。

“我的咒力其实一直都很随意的。”我平静陈述一个事实,“很少故意让这些负面情绪真正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但是现在。

是愤怒的泪水哦。

是要拖着敌人一起下地狱痛哭的泪水。

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