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种就是法家的“专业”了。
一般来说,都是只选一门专修,然后其他两科了解即可,像商鞅就是专修法律的,而韩非天赋过人,他是三门都研读精修。
“三者,一体,不可,分。君主,以术,御下,以法,束之,以势,摄民。”
秦王在一旁听得专心致志,刘季悄悄问徐福,“这话说得很对啊!小统能不能行?”
徐福懒得回答,示意刘季闭嘴安静听。
“敢问韩子,有服役者九百,路遇大雨,失期,且天雨不可证,按律当斩,匹夫应如何?”
有服徭役的九百人,遇到大雨天,误了时间,并且证明了不了真的下了大雨,按律法要斩首,民夫该怎么办?
韩非道,“上诉。”
刘季听到这里也觉得不行,上诉?就这个时代,恐怕尸体凉了都没回应。
徐统露出欠揍的笑来,“只是这样吗?”
韩非脸色微沉,开口道,“戮之,以警,后者,早出。”
把人全部杀掉,用来警告役者,以后这些服役的民夫就会早点出发。
徐统特意提醒道:“韩子出身韩国宗室,深明大义,不过本统,本人问的是匹夫该如何?”
韩非皱眉思考。
徐统掷地有声的说道:“匹夫曰: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话一出,在座的“王侯将相”都被震的七荤八素,个个神色不悦,也都拿眼去瞅上座的秦王。
秦王早就知道这句话了,是以表现得气定神闲,实则心里面真是听一次就感觉自己被冒犯一次。
而直面这句话的韩非倒是沉静许多,他静默着,思考着。
片刻后,韩非就提起至今较为完善的秦律来,想以此来辩驳一番。
“魏,因法,而强。今秦,因重刑,而强。”
七国乱世用重法重刑,倒是无可厚非,但若是在和平年代,像“偷的浮生半日闲”的懒人都要罚去服役的话,那就真是不行了。
两人就着秦律辩了一会儿。
因为韩非说话结结巴巴,一旁做记录的议郎倒是没有写断手,甚至还有闲心在一旁写下自己的感悟。
之后,徐统又引出了“人均GDP”这个概念,他把国内生产总值和三大产业连在一起说,也举了许多不成熟的例子,但却听的在座诸人眼冒绿光。
在人们意犹未尽时,徐统微微一笑,切换话题,说起了人均收入的多少与秦国强盛的关系一一讲明。
毕竟,只有庶民过得好,整个国家才强盛啊!
要说理解最深刻的就是刘季和徐福了,种花家逐年上涨的人均GDP他们可是亲身感受者。
至于人均收入?
高中生徐福还只会花钱,建筑师刘季伸出两根手指,徐福有点酸,瘪着嘴道:“二十万?”
刘季没好气道:“你也太没追求了吧?本人年入两百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