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利威尔道。

“疼。”雅尔道。

“该。”利威尔道。

“是是是，下次不会了。”雅尔道。

“你还想有下次？”利威尔道。

“不不不，不敢。”雅尔道。

说完，她的眉睫轻垂，懒洋洋的摊到利威尔的肩上。

——

回乡计划的时候，利威尔的倒是受了伤，不过是一点小小的伤，雅尔见到的第一时间是握着他的手问有没有事，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雅尔对于利威尔的关心比任何都要热烈。

好不容易到了地下室，雅尔悄悄的离开了，利威尔看了一眼大概的资料，望着隧道的前方，他看了好久，最后走出了那间“小秘室”月光下，雅尔捂着眼睛不知道在干什么，她松开手，呆呆的望着月光夭夭。利威尔很好奇，她是一点都不好奇到底有什么吗？

“利...”韩吉看着站在门口的利威尔，沉默了一下，随即静静的走了回去。

她的性子和艾伦很像，但是有一些地方是致命的不像。利威尔看着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有的问题——她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什么要成为调查兵？如果不是为了知道一定的事情的话，她到底是为什么了，利威尔看着雅尔那消瘦的身姿，想了很久，甚至他开始怀疑雅尔根本就是随缘进来而已，但是为什么她一定要这样干。雅尔转过身来，望着正在纠结的利威尔，瞳孔发大，傻了眼。

“兵长...您怎么在这里？”雅尔摸了摸自己那头黑发，枯木的眼睛中亮出少有的光。利威尔走到她的身边，问答：“你在犹豫什么？”雅尔望向自己的影子，咧开嘴扯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能有什么烦恼？”这句话利威尔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雅尔在问自己，反正无论的问谁，利威尔都回答不了。

“我就是一个疯子而已。”雅尔道。

“疯子不会向刚刚那样突然离开。”利威尔道，他的完全不相信雅尔这套说辞的，在雅尔离开之前，利威尔清楚的记得她看了一眼艾伦，那个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哀悯，到底在哀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那您觉得我在想什么？”雅尔问道。

“艾伦。”利威尔道。

雅尔点了点头，在她没有看到的不经意间，利威尔正黑着脸。

毫无疑问的，他对于雅尔这个答案非常的不满意，但是对方好似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利威尔也不知道怎么样和这家伙询问，雅尔的神情倒是恢复回三年前那么冷淡，雅尔咬了咬牙，随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您的伤好了吗？”雅尔突然间问道。

“没。”不知道为什么利威尔突然之间想要任性一次，在这个人的面前撒个谎。

雅尔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回去，伸出手向利威尔道：“抱歉，让您受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