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书道冷不防地问。
“去问晓星尘一些事情。”
我说着,双手已经触到了门板。
“天已经黑了。”
书道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
“所以呢?这和……”我停下脚步,奇怪地反问,然后突然想起在云深不知处蓝忘机晚上来找我,死活不肯进屋的事情。
好吧,是我没头脑了。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是我主动去找的人。
“噢,这该死的古代的不成文的矜持的规矩!”
无可奈何,我只好又坐回桌前。
“你在担心什么?剧情可改只是针对有你掺和的那部分。”
“太笼统了,”我爬在桌上,有气无力道,“什么算是有我掺和的部份呢?要是有蝴蝶效应呢?我连我掺和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所以不管一切,只要是有潜在危险的,都必须从根源上除掉。
看着窗外有树叶在沙沙作响,夜风清凉,倒是让人顿减几分烦躁。
啧,又来了。
我有意无意地拿起笔开始糟蹋另一张白纸,心底苦涩。
那天的记忆如烙在了心上般,混乱不堪,令人心痛难耐,同时刻骨铭心。
“你回来三番五次地救他,为他改命,本就是变数!”书道严厉非常,语气生硬道,“但是原著里的一切他还是要经历的,你阻止了晓星尘伤害他,若是你也不完成这件事,那么便会有其他的人来,到时候,你觉得薛洋还会这样好运吗?”
……书道说服我的话,像是仍在耳畔响起,我抬眼,想要看到一如那日的身影,却被入目的树木挡住了视线。
“唉……你回来三番五次地救他,最终还是要亲手伤他。”我喃喃自语道,“所以,这算什么?”
你回来是让他的伤痛更深更重吗?
我无意识地松了手,毛笔发出一声轻响,滚回桌面。
我顺着声音垂眸看去,双目微微睁大 。
满满一页纸,竟都是一个字。
洋。
“呵。”我轻笑一声,不知心中到底是苦涩还是其他,抬手捂眼,喃喃道,“我怕是……魇着了。”
提笔又在细碎的空白处又加了几个“洋”字,我才稍稍满意,语中带笑,道:
“以他为心魇,倒也不错。”
“爱情还真是魔药。”
“……还是官方吐槽最为致命。”我挑起眉毛,回了一句。
“书道,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者说,这个世界的底线是什么?”我突然严肃道。
静默了一会儿,书道出了声:
“苌焱,你听好了。剧情是可以改变的,但也仅限于此。对于你来说,这一切都是现在进行时,可同样这一切也早已有了定数,各人有各人应当承受的东西,就好比薛洋必须经历蜕变一般——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退步了。”
“所以说,虽然我可以改变剧情,可一个人原本应该经历的,也还会让他经历?”我思忖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