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他需要这种苦的味道提醒一下自己。

韩文清说有喜欢的人的时候，叶秋没办法形容自己心脏漏了的一拍是因为失落还是因为激动，他到现在也不确定韩文清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稍有感觉，也不敢肯定。

怕失望吧。

托着腮看着外面的街道，银色咖啡勺无意义地在杯中搅拌，不知不觉地思绪就不知道飘去了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发呆了多久，叶秋是被手机的震动和铃声惊回神的，顺手按了接听，将手机放在耳边：“喂？”

“加完班了吗？”

传过来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让叶秋一时间有些失神，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什么加班……啊。”叶秋话还没说完，就知道要糟糕。

“不装了？”电话那边的韩文清声音仍旧淡然严肃，但似乎隐约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压抑着，“你在哪。”

叶秋轻轻吐了一口气，嘴角微微牵了起来：“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战队的聚餐氛围着想吗？没事的，我在公司这边，晚上就不回去了。”

“报地址。”韩文清压根就没听叶秋说什么，加重了语气。

叶秋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通话信息，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给他掐断，但最后还是心软，报了咖啡厅的地址给他。

韩文清来得很快，他刚刚把队友们送走就给叶秋打了电话，叶秋出门这件事对韩文清来说根本就是充满了怪异感，或许别人没觉得有什么，但韩文清就是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叶秋是故意的。

这个认知让韩文清觉得莫名有些气。

从家里出来到叶秋说的位置，推门走进咖啡厅就能看到坐在窗边的人，看着他微微低垂眼眸搅拌手边咖啡的模样，心中的缺失感一瞬间就被填满，韩文清这一刻感觉到的是自己真的没办法了，这种喜欢越来越清晰和压制不住，让他无奈至极。

而叶秋抬眼看着站到自己面前的青年，他好像来得很着急，呼吸都有些不均匀；这副模样让叶秋看得出神，忍不住就会去想，他这一刻的心急，是为自己而来的吗？

算了，都到了这里，怎么能继续犹豫不决下去。

叶秋松了手，银质勺子与瓷杯的杯壁发出轻轻碰撞的声音，随后起身，与韩文清平视着，这么近的距离能让他看到韩文清眼底隐约的恼怒，突然就有些想笑，只问一个问题，就算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也不后悔了。

“韩队，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韩文清看着叶秋的表情，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笑意，这笑意不知为何而生，但却让韩文清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你说。”

叶秋一只手撑着桌面，向韩文清逼近了些许：“韩队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我想问问，这个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