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过度使用损坏了吗？”孔雀王问，“作为omega的器官还完好吧。”

“还完好，不过13号之前被封闭的大脑区域靠近视觉神经，他本来就有一些视神经萎缩的症状，这两天所用的电刺激好像加重了症状，也有可能只是暂时——”

“你说什么！”包正抢到吴天面前，一把抓住了吴天的衣领。

吴天甩开包正的手：“我已经给他补充了一些营养神经的药物，你也知道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不过保留他剩余视神经的功能还是完全有可能的。”他看到孔雀王对他点了点头，“我们可以为他提供治疗——不只是这方面，还有他的omega信息素过低——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替主人工作。”

“先带我去见公孙泽。”这一次，包正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拒绝孔雀王。

第11章  Peaceful Aroma

梦飞跟在包正的身后，感受着身为beta的吴天感受不到的包正身上信息素的变化，从大厅到吴天的实验区门口，包正信息素的味道迅速地从烧焦的刺鼻恢复到了醇香的宜人，然后慢慢收敛起来，最后淡得几乎让人觉察不到。

梦飞还在惊讶这极短时间内的变化，包正冷冷地对吴天说：“这位小姐就不用跟我们一起进去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会让我的omega产生不适。”

吴天点点头：“你在外面等着。”

“是。”梦飞退到距离门稍远的地方，虽然作为alpha她本能地有些抗拒吴天对她用命令的口吻，但吴天是个怎样的beta她太清楚了，他用来控制人的手段比alpha的信息素还难以反抗。

吴天在门禁上输入密码并做了指纹验证，门向两侧打开，他先走进去，包正紧随其后。

“换上这个。”吴天拿了一套防护服和干净的便鞋给包正，“13——”吴天知道包正不喜欢他们用编号称呼公孙泽，停顿了一下说，“公孙泽的抵抗力现在比较差，你也不想身上带进来的细菌感染他吧。”他在提醒包正，现在把公孙泽带离这里只会增加公孙泽受到伤害的可能。

包正没说话，利索地把衣服换了，跟着吴天穿过半污染区，进入了实验室的清洁区。

虽然之前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包正在看到手术床上躺着的公孙泽时，还是不自觉地阖了阖双眼。

包正走到床边，逼迫自己把周围的各种监控仪器上的数值都读了一遍，他告诉自己，公孙泽还活着，不管是他的生命体征数值，还是脑电图的曲线，都证明了这一点。包正从口袋里拿出乳胶手套戴上，他想触碰公孙泽的脸颊——那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右侧太阳穴附近浅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平时只有公孙泽大笑的时候会微微鼓起。

包正的手指快要碰到公孙泽的皮肤前却收了回来，他突然急切地脱掉了手套，用温热的手指贴上了公孙泽冰冷的脸颊，然后是整个手掌，紧紧地贴服着，像是要多给对方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