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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小玩命叼着抢来的面包袋子得意地走在墙头,往下城的方向去了,那位林女士正心怀感激地坐在花坛边等着白玉堂去取他存在地铁站存车处的自行车,心想着,多亏有这位好心的白先生,不然自己就要狼狈地瘸着脚去叫车子了。

白玉堂取回自行车让林琳坐在车子后边,看了下她的脚踝:“好像扭伤了,我家就在这附近,骑车马上就到,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先到我家去处理一下?”

“这……太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去陌生人家的话——”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太麻烦你了。”

“那你就扶稳了。”白玉堂跨上自行车,回头对林琳笑了笑。

车子晃了两下转起来,白玉堂一边蹬自行车一边琢磨一会儿要怎么开口问林琳有关她亡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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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命叼着装面包的纸袋钻进文苑巷的一栋破旧的筒子楼,把面包塞进了一户人家的简易牛奶箱里,它知道这家人只有一个小女儿,之前因为生病的原因,眼睛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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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冰袋给林琳冷敷,泡了茶以后才发现这几天都在忙着跟踪,冰箱里空空如也,一通翻腾之后才在吊柜里找到一盒不知道公孙泽什么时候带来的自制牛轧糖。想到不久之前自己家的冰箱还有老师隔三差五地帮他塞满,现在这个城市里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白玉堂摩挲着糖盒表面凸起的英文字母有些出神。

“白先生?”林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唤回了白玉堂的思绪,他赶紧端上那盒牛轧糖和茶水走出了厨房。

“不好意思,我家没什么可吃的东西了。”

“你再客气我就要走了。”林琳拿起牛轧糖咬了一口,脸上洋溢起笑容,有了符合她年纪的灵动,而不是之前一身黑色的丧服包裹下的沉沉暮气,“这个真好吃,里面包的是开心果,外面卖的一般都是花生的。”

“这是家里一个哥哥做的。”

“一定是个跟白先生一样温柔的人。”林琳又咬了一口,感受到白玉堂身上信息素的变化,“我冒昧问一下——白先生在为你哥哥担心——你哥哥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