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衣心中一惊,她跟踪别人从没被人发现过,因为没有练过武气息薄弱,再加上总是能判断出什么跟踪距离是最佳的。

真的发现我了?

还是只是在诈我?

她没有立刻上前,握着手里的短刀,以防对方有什么举动。

两方都没有任何动静,池田夜右卫门依旧以背对她的方式站着,似乎很信任她不会攻击自己。旁边两个孩子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左看看右看看。

最终,绷不住的还是织衣,她收起短刀,走上前。把头上的斗笠摘下来,展露真颜,以示诚意。

“你怎么发现我的?”织衣忍不住问道。

池田夜右卫门看她一眼,开口道:“你确实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很好,你应该对潜行很自信吧。”

“但是,你的心乱了,气息也难以抑制得泄露了出来。”

织衣微微蹙眉,强行压制住烦躁的情绪,手伸进袖子里握着短刀松开又握紧。都说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她实在是无法冷静下来。

“我在你身上只感觉到不安的气息,却没有感到杀气,我想你应该没有恶意。”池田夜右卫门看着她继续说道。

织衣抬起头,“我确实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找您……找池田家主您问点事情。”

说罢她慢慢半跪下来,做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我只想知道,白夜叉……坂田银时怎么样了。他……没有死对不对?”

中年男人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秒,明白了为什么织衣要如此隐秘地跟踪他就为了问一个问题了,毕竟坂田银时是幕府通缉的攘夷志士的首领。

如今局势险恶,即使织衣已经摆出这种哀求的姿态,池田夜右卫门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他放走白夜叉和其他要犯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池田家就是满门抄斩,他不敢赌,即使这个女人看上去很可怜。

他继续试探道,“你这是在求我放过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生死状况,而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试探对方的反应。

“只要您肯放过他,我什么都愿意做。”织衣依旧跪在地上,附在地上的手紧了紧,她缓缓闭上眼睛,“如果无论如何都要行刑,用我来替罪也可以。还请您不要伤害他。”

她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牵绊,没有家人,也很少朋友,就像是飘絮一样不知道自己生存意义为何。和坂田银时的约定是她少有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