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方应看不开心了,他挑着帘子一脸不悦的让彭尖去问问,买五十斤送不送方侯爷画像,结果是……人家说没有,可以送无情画卷一幅,气的彭尖脸黑了一圈。

“彭尖”方应看刚开口,我忙要塞一颗甜酥递过去,不过那人反应迅猛,躲开了“您好歹也是大侯爷,何必跟他们见识呢,开业大吉啊,侯爷消消气?”我捏了捏怀里的甜酥,略有不忍的送到他跟前“送给您了。”

我怕方应看报复人家,好歹也是新开的店,第一天不能就得罪了大人。没想到我的举措非但没有取悦他,反而是一副嫌弃的表情盯着我……

方应看愣了个神,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告诉我“给本侯送礼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再不济也是稀世之宝,你居然拿着甜酥给本侯?这种东西达官贵人瞧都不瞧上一眼,你送给我?”

彭尖瞥了一眼甜酥,不削的耻笑道“简直不堪入目”

我啧了一声,这二人一唱一和的,都是什么主仆,瞧不起我还不送了,于是我抱着甜酥准备上车,脚还没踏上去,就听方应看吩咐着彭尖“走。”

声音刚落,车轱辘就转了起来,我吓得往后一跳,冲着方应看喊到“我还没上车呢。”

“等你什么时候拿着本侯的画像,说不定彭尖可以发发善心,让你上了本侯得马车。”慵懒缓慢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瞧着黑金扇掀起窗帘又放了下去,严严实实的车驾只留的车顶的流苏晃动,金黄闪闪,像一片金叶子,耀的眼花。我怔怔的看着溜走的车屁股直发呆,这都是个什么性情的人啊,说扔下就扔下,说好送我回神侯府的呢?侯爷也出尔反尔吗?!!

直到马车没见了影儿,我才收回视线,抱着怀里的五斤甜酥走回了神侯府,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到了府邸就给金剑银剑送了去,二人开心的不得了,看来下次出门,要多给他们买一些,小孩子嘛,最喜欢甜食了。

忙活到这会儿也到下午了,肚子咕咕作响,想起晨起师兄的信件,我还没来得及回复,思虑一番,还是先给师兄回一封信再去厨房找点吃食。

我坐在窗前,捏着笔也不晓得写什么好,就把近日趣事写了下来,一时没刹住车,整整写了五张,哎,师兄应该会笑我话多吧。折好了信,我也放了些从京郊采的雏菊,算是回礼。

信件送了出去,无情仍旧未归,耐不住饥饿的我,跑去厨房吃了点饭,闲着无聊时就躺在床上细想,也不知道方应看会不会帮神侯府。他又是站在什么位置呢?这人也是亦正亦邪的,真让人看不懂。

迷迷糊糊间,仍想等着无情,可惜啊,一连等到了第二天。

最近大家都很忙,无情待在小楼的次数也少了,府里碰到铁手师兄和追命师兄的次数更少,几个人像是说好了的,神侯府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似乎就我一个人比较悠闲…不对,还有一个冷血师兄,不过他话很少,以至于我每次找话题聊天,都会被他把天聊死。算了算了,我还是找个阴凉处自在自在,最好能睡上一觉。

炎暑酷热,我躺在小楼庭外的蒲地上枕着软垫,望着蓝天,吹着熏风,吃着冰镇水果,就差有个手机了。吃饱了就惬意的躺在软垫上闭着眼睛哼曲儿,可能是太舒适,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及不舒服,醒来时脑袋混混,鼻塞眼花的,一抬头,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