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干净。”他轻轻说着,雪原上的风很快就将血迹掩埋了起来,虽然这些杀手死有余辜,但他出手似乎太过凌厉无情。

我一愣“不留个活口吗?”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留个活口,然后歇了他的下巴,扣出口中毒药,再拍着他的脸:说出幕后黑手,我饶你不死!

“留着未必会说真相,死了,我也能查出来。”

他说这话时已收敛了杀气,长眉一舒,柔和了神色看着她,目如寒星,面似雪月。他问道:“心儿,你有没有受伤?”

“你认识我?”我用手指着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听到他叫自己名字,心像被一颗棋子敲落棋盘骤然叩响。难道自己也曾见过他吗?可这种感觉告诉我,不止是见过,我定是认识他的!

“是因为那些幻觉吗?”我喃喃自语。

旋即,又听到男子迟疑问道:“你又做那个梦了?”

我还在极力回想这熟悉得感觉是什么,正无头绪之间,这时,又一个身着锦衣的人出现了。这人骑着一匹骏马,黑衣锦袍上金丝银线的绣着龙纹,束发高拢,眉眼如剑,由其时那双上挑如三月桃花的眸子,似能看透人的内心深处。

“无情大捕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

“无情?”

好熟悉的名字,我竭力搜索枯肠,猛然抬头:“你是无情?盛.....崖余?”不会吧,竟然是四大名铺里的无情!

锦衣人察觉到异样,微微侧脸看向我,好似在看一个突然闯入的小兽。

“想来方侯爷已经在这里等我等了许久。”无情望着那人,目光坚定。

“哼,你们神侯府拿得到的线索,我岂会拿不到?”

无情伸手向锦衣人一扬,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封密函,他清冷吐出两字:“未必。”

锦衣人道:“我不过来迟一步。”

无情道:“此事已有神侯府接手,还请侯爷不要再节外生枝。”

那锦衣人危险地眯起眼,陡然逼近无情身侧,压低声音:“在汴京,没有我方应看得不到的东西。”

我心中一阵忐忑,就怕这个锦衣人对无情突然发难,毕竟他双腿有恙,直觉告诉我对面这人不简单。

无情只是微微仰起头,申请依旧不卑不亢:“侯爷大可一试。”

说完,无情便不再看他,转向前方苍茫的雪原,目似寒潭静无波澜。方应看也没有再说话,冷笑一声后御马离开。

他临走前望了我一眼,初见那斜飞入鬓的眉眼,心里仿佛忽然被刺入一根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