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子文脑中不断浮现阿林的唠叨和那几位兄弟的笑脸,那么淳朴的人,要这样,没了吗?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心软,就这一次!
子文的脚步不觉加快,最后跑起来,试一试吧,既然我没能力管,那就找个力所能及的!
刚跑了没几步,左侧过来一人揽过子文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巷子里,“你他……”我刚想骂娘,看见这人眼神中的杀意及脖颈处的花纹,立即识相地闭嘴,这他娘的不是罗网成员的典型标志还能是什么?
戊戌下级一等丁带我左拐右拐,转眼来到一处门口,自己便乖乖走开了,我环顾四周,眼睛锁定于门前停着的那樽酷似‘金棺材’的轿子,顿时双腿无力,全身酸软,心里发憷,怎一个‘有钱了得’。
大门大敞,显然是等我自己进去,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其像死狗一样被人拖进去,我宁可自己走进去。
一座盘子大小的炉上用文火煨着鼓形茶壶,茶壶是栗色,壶嘴、壶盖边缘飘着渺渺白烟,淡淡的茶香漂浮了整间屋子,赵高悠闲地摆弄着茶杯,挨个把茶具烫一遍,极有耐心的享受着泡茶的整个过程。
我站在离他三米远的门口,成立正姿势站得我腿麻,喝茶跟喝水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加了味道再喝而已,至于这么麻烦吗,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直接冲泡又省时又省力。
罗网头子这不是浪费我光阴吗?可耻!好吧,我的命不值钱,我的时间更不值钱,尽管糟践吧。
正当我快稳不住身形的时候,罗网头子总算要开始往杯子里到茶水了,杯子轻轻一放,眼神一扫过来,凉的我立刻神清气爽。
然后,“噌”一声一道刀影划来,我身子一侧一转避开,方才的戊戌下级一等丁手握着刀,眼里只有两个字---“杀你”,赵高则安坐着饮茶,跟我们不存在似的。
我去!
如果说戊戌一等丁和赵高的差距是虾米和虎鲸,那我和他的差距就是烂泥和虎鲸。
所以,我和一等丁的差距是烂泥和虾米。
没过五招,我就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连防御都够呛,更别说进攻了,一等丁一刀砍过来,我避无可避,只得牺牲一条腿去档,却不料他一刀下来,砍破腿上的沙袋,沙石散落出来,有一部分撒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