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黑魔王一那么说,我当时心里就一惊,他不是要炼魂吧?”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老婆是咱俩去南非游历的时候,花楼里的头牌。妈妈当时都跟我说了,她根本不是纯血统,就你把她当个宝儿似的,还给她赎身。就算是后来她离开你了,你恨她,把她的所有痕迹都抹没了,但没法儿,那事实就摆在那了。”

“可我不得留个心眼儿啊?我就没直接跟黑魔王说。”

“所以啊,我的阿尔法德,你这次一定得帮我,现在黑魔王为了找我全城通缉,可你就忍心玛蒂达还未满二十岁就成了那老龟孙的祭品?”

阿尔法德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纹丝不动地立在通风口的前面,脸上深深的沟壑简直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

突然,阿尔法德的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垂了下来,皮下的驱虫暴露在空气中,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臭味儿喷洒在麦克尼尔脸上,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终于可以下葬了。”从角落里走出一位剃着板寸的男人,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我是威廉克鲁姆,德国魔法部的外交司长。”

“这……这……这什么情况?”经历过巨大变故的麦克尼尔已经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他被下了咒,这种咒语有个机巧,就是得外界的什么人,说出施咒者想要听到的事情,这个被咒的才能动弹。”

“我们试过了几乎每一个单词,但都不满足触发的条件,后来格林德沃败了,他们都不来上班了,但我一直很好奇,所以每天都过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破开这个咒语。”

麦克尼尔闭了闭眼睛,一股子极大的无力感久久弥散在他心头。

“他什么时候死的?”

“上个月二十四吧。”克鲁姆想了一下,略有不确定地说。

“你知道是谁施的咒吗?”麦克尼尔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居然不知道?”克鲁姆露出一个颇为好笑的表情,“就你们那个英国校长啊,阿不思邓布利多。”

我就知道。

麦克尼尔自嘲的笑了,转头对克鲁姆说到,“咱们把他葬了吧。”

克鲁姆点点头,他从值班室里找到了个草席子,马马虎虎地把这堆烂肉卷起来,和麦克尼尔一人抬着一头往前走。

外面的炮弹声似乎变得很遥远,麦克尼尔握着草席,转过一层一层的栏杆。

到大门口的时候,麦克尼尔突然开了口,他说,“你知道吗?威廉。我现在好像在抬着自己。”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堆压邓布利多胜利赢的钱。”

那天下午,麦克尼尔刚一到码头,就被埋伏的食死徒撕成了肉块。

同样是那天下午,玛蒂达收到了一封由直系血缘魔法加密的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