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小孩离开的那一瞬间,阿布拉克萨斯在昏暗的屋子里睁开眼。
从巴格曼那收刮来的预言球还闪着微光,阿布拉克萨斯偏过脸试图捕捉着其中零零碎碎的画面,直到它定格到某一次食死徒会议,黑魔王坐在主位上,布莱克家的大女儿贝拉被乌姆里奇生拉硬扯地拎到绞架上,小孩儿突然从奥赖恩身后冲出来,挡在贝拉身前。
是我干的。
阿布拉克萨斯盯着画面中小孩儿清晰的口形,猛地把水晶球丢进废纸篓里。
校长办公室常年都是那个状态。
玛蒂达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空气中弥漫着的蜜香味儿似乎宣判了她此刻的未来。
她隐隐约约有了一个决定,对此时的局面,对每个人都好。邓布利多肯定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破破烂烂的分院帽就堆在柜子顶上,“我还是格兰芬多吗?”玛蒂达喃喃道。
“你一直都是。”
分院帽毫无征兆地开口回答。
话音未落,邓布利多从门外走了进来。玛蒂达立刻站起身,迎上老校长复杂的目光。
“坐下吧孩子。”邓布利多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我有事和你说。”
“我爸出事儿了?”玛蒂达的脸上突然扬起大大的笑容。
邓布利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担忧的目光望着小布莱克的脸。
“我能想到的最糟糕的事儿。”玛蒂达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心里反而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尘埃落定”的感觉。“桌上放的是我爸的遗嘱么?”她想从邓布利多手里抽出最上面的那张纸,但没成功。
“遗嘱都不让我看?”玛蒂达一下子笑了,“我一直不明白,本来你和格林德沃决斗一场就可以解决的事儿,为什么搞得那么复杂?”
“我一定会迎战的,但伦敦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从袍子里抽出一支钢笔,开始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事物。“阿尔法德现在被德国方面软禁了,情况不太乐观。”
“我一直认可你是个能主事儿的孩子,就算不像小天狼星那么纯粹。”邓布利多难得用了几分真诚的口气,锐利的蓝眼睛透过镜片直视着小布莱克惨白的脸,“你或许能猜到我的意思。我从不强求你加入凤凰社,但如果你同意合作,我们可以双赢。”
“不就是加入食死徒做间谍么?”玛蒂达的脸上带着几分傲然地神色,瘦弱的身躯直挺挺地站在邓布利多对面,“立誓吧。”
就算不在乎伦敦城里所有麻瓜的死活,也该在乎在乎那个独自把她养大的父亲,和那个好不容易试探出真心的马尔福。
对吧?梅林。
魂魄
之后的几天,玛蒂达依旧是听课、吃饭、睡觉,偶尔失眠时去塔楼抓一抓夜游的情侣。
卢修斯那天的话基本上就是伏地魔的意思。既然如此,她要做的就只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