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儿?

阿布拉克萨斯急忙朝那边赶过去,旁边的医疗器材被他稀里哗啦地撞翻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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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玛蒂达猛地从床上惊醒。

贝拉的那条小蛇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她身边,鲜红色的蛇头半张着,口水在床单上烧出了个三英寸大小的圆洞。

就像女孩事先计划的那样,昨夜的记忆被魔药完完整整地消去了,玛蒂达能回忆起来的就只有小天狼星推开她的那幕情景。她打了个哈欠,起身给自己榨了一杯橙汁,厨房里的光线很暗,阿布拉克萨斯送来的那箱东西静静地堆在沙发角。

玛蒂达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跳漏了一拍,一股浓浓的悲哀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她苦笑一声,看来这老马尔福肯定没给自己好脸色,自己居然连遗忘药水这招儿都用上了。八月的天气并不是很冷,可玛蒂达还是把手腕往睡衣里缩了缩。她蜷着腿靠在沙发上,壁炉里跳跃的火焰把少女蜡黄的小脸儿衬得忽明忽暗。

马上六点了,爸爸总是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来信。想到这儿,玛蒂达就像又重新获得了勇气一般,昂着头把橙汁一饮而尽。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家里的那只雪枭却迟迟未归。女孩不死心地等待着,如同雕像般呆在沙发上,转眼从清晨就到了下午。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在窗户上,她的思绪似乎一下子飘到很远。街口救济站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玛蒂达突然很想知道此时法国的天气怎么样,估计多少比不过伦敦的风云变幻。

本来玛蒂达就打算这样浑浑噩噩到开学,直到今天早上被贝拉无情地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贝拉一脸厌恶地从床单上拾起一根吃剩一半的胡椒鬼扔到窗外,“你爸为什么不买个家养小精灵呢?”

“我爸说那种东西不安全。”玛蒂达嘿嘿一笑,用手使劲儿抹了抹脸,“怎么想着到我这儿来了?”

贝拉瘪起嘴,把那条小蛇拿起来挂在手腕上,“你的开学通知书邮到我家来了,邓布利多那老头子就会犯些低级错误。”

说着,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封信扔在床头柜上,斜眼看着玛蒂达,“我的东西也还没买,要不要今天一起?”

玛蒂达噗嗤笑了,连忙开始下床洗漱。

对角巷里热闹非凡,玛蒂达蹦蹦跳跳地拉着贝拉拐进了一家草药铺。铺子里难闻的牛黄味儿不由得让贝拉皱了皱眉,玛蒂达有些抱歉地朝好友眨眨眼睛,“我的复方汤剂又用完了。”

贝拉白了她一眼,径自往前走去,玛蒂达刚想撵上她,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把自己定在原地。

是在梅森百货跟踪老马尔福的那个人!玛蒂达心中一凛,可自己的双脚却僵硬到无法移动分毫。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揭下了自己的面具——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