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夸奖,小孩果然开心了起来。她好奇地在房间里转了转,这似乎是按照医疗室的格局布置的。

“解药大约半个小时熬好,”阿布拉克萨斯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坩埚,“你先去床边坐一会儿,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

意料之外的是,小孩儿并没有对这个消息有什么开心的情绪。她沉默地在床边坐下,呆了好一会儿。难道是药效已经开始干扰思维了?阿布拉克萨斯走到玛蒂达面前,蹲了下来。

“你等等。”玛蒂达突然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句话似乎应该我问你。”阿布拉克萨斯笑了一下站起身,看来这孩子真的有些糊涂了,自己得抓紧配药。

“等等等等,我清醒着呢。”玛蒂达的小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袍摆,“其实我就是六国饭店那个。”

“哪个?我不记得了。”阿布拉克萨斯预感小孩儿要说一些自己不想听的内容。

“那你为什么要挡住麦克尼尔?”小孩儿不死心地问,阿布拉克萨斯注意到这只握着自己袍子的小手已经开始发白。

“因为黑魔王想把你爸爸争取过来。”阿布拉克萨斯轻轻把袍子从玛蒂达手里拽出来,轻声回答。

原本绷着的面具一下子碎成了几半,小孩努力用大脑封闭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失望还是让阿布拉克萨斯心痛到窒息。

“不喝解药会失忆吧?”小孩低下头问,“整个晚上的记忆都会被抹去。”

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慌神,这孩子不会想逃吧?他连忙抓住小孩的胳膊,小孩儿并没有反抗,只是惨淡地笑了。她站起身,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了男人的唇。阿布拉克萨斯感到口腔被一个灵巧的舌头撬开,一股甜味儿从舌尖传来,酥麻的感觉让他无法控制地想继续索取。

可偏偏女孩儿就在此刻幻影移行了。

寂寥的月光透过纱帘洒在空旷的地板上,阿布拉克萨斯麻木地站在床边,手心里还残留着些许女孩的泪痕。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出现嘭得一声响,一个黑衣人恭敬地跪了下来。“家主,卢多巴格曼很可能与麦克尼尔有瓜葛,他们似乎计划运一批抵抗瘟疫的药品。”

“嗯。”阿布拉克萨斯应了一声,手搭在门把手上,吩咐说,“你去看看玛蒂达布莱克回家了没有。”

外面的宴会上觥筹交错,阿布拉克萨斯维持着一脸标准地假笑,朝奥赖恩走去。

保全

阿布拉克萨斯从没想到有一天黑魔王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疾病预防司的办公室——就在福吉去食堂的短短几分钟之后。

他自然地把刚从福吉桌上拿来的文件合上,抬起头望着面前这张如同蜡像一般的脸。“什么事儿这么生气?”

“我去邓布利多那儿了。”伏地魔冰着一张脸,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谈论过多,“最近有什么关于德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