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跳槽去中也少年那里后我的同事都是这样的热血青年,那我的上司还是由太宰当比较好。

起码太宰的部下里不会有保险栓都不好好上的人。有这样做的人也肯定会被他实行“爱的教育”。

我一脸人生无望地问:“广津先生,就我们这点人去搞人家大总部,不太好吧?”

广津先生摸摸胡子:“唔,这不是中也先生在,太宰先生也在那儿等我们去救他嘛。他两加在一块,两个顶两百个,没问题的。”

昨晚我把资料交给了中也,他表示有了这个,我们今天在东金市只要不搞到平民那里,不论想对烛做什么,当地的警/察都不会管。

于是我和中也少年和广津先生坐在同一辆跑车(昨天广津先生抢来的,据说它原先属于烛的二把手),这次开车的人是中也少年。

我听着车辆撕裂空气的声音越来越响,开车的无驾照未成年面无表情,把油门踩的快烂掉,他以媲美某安室姓司机的技术一路违规冲刺,我见烛总部大厦的玻璃门已经在眼前且越来越近,而中也毫无减速的打算,我条件反射地低头用兜帽遮住脑袋弯腰护住脸,随即又意识到没有必要。

我们乘坐的跑车化作一道红色流光,径直撞碎了烛总部那扇透亮巨大的玻璃门,玻璃碎片被驾驶座的中也和副驾驶座的广津先生同时使用异能弹开。

我动态视力好,见证了那一刹那的样子,那美极了的景象,恍若三级电影里极具暴力美学的慢镜头,绽开的玻璃碎片之花顷刻裂解,发出让人牙酸的哗啦声。

我快速下车,听到动静的人已经带着武器赶来了。

一时之间,警报器尖锐的报警声,嘈杂的人群奔走的声音,武器撞动发出的沉闷响动尽数涌入耳朵。

真是再熟悉不过的风景……不过我的角色由保护的一方变成了入侵的一方而已。

中也按着帽子,闲庭信步地向前走去,少年似乎有点厌烦于警报器恼人的声响,用力一甩手,那个警报器就爆炸了。

——好,好棒的能力,比我这个限制很多的破武器好用多了。嘛……毕竟是真正的异能嘛。

我随手捡起碎玻璃,在手上割出伤口来。广津先生虽然看着什么都没变化,但我知道在那黑西服之下,老人的身体已经紧绷了肌肉,只等战斗的到来。

果然黑手党的血液里流着的不是黑血就是战斗因子。

我不是也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着吗?

烛的部下已经集合了一些人,扛着□□向我们扫射,但是子弹都被无形的屏障弹开了,弹壳落地的同时,弹头也被回击给了原来的方向,我听见了惨叫声,同时独属于血液的新鲜腥味也开始蔓延。

我冲上前,在敌人扣动扳机前预测好方向,躲开子弹直接冲到火线前方。

正好和打头的人对上了眼睛,他眼中的我面无表情,是我原先那张脸上最常见的麻木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