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迹部终于颔首,“还记得那时你来找我,我对你讲的关于真田杀了我爸爸的话,那就是白石对我讲的原话,他对我说,真田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保住幸村精市。这又怎么可能?”
凭他们小时候的记忆,就知道幸村和真田在一起的时候,早已经完全脱离了社团。而且即使没有,以幸村的性格,也决计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他当年是三合会名正言顺的下一任话事人,老一辈推荐,小一辈信服,声望正隆。而真田当时还没有升任警务处处长,只是一界警署署长,要保也保不住。
这是白石所犯的致命错误,他并不完全了解当年的事。从那时候起,迹部就知道白石所讲的绝对不是全部事实。这里还另有玄机。
“真田——真的信任我吗?”迹部忽然问。
手冢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即使仅仅只作为一个父亲的角度,真田是否真的完全相信他。这个问题手冢回答不了,没有人知道真田到底在想些什么。
迹部本来想亲口去问,但是已然没有机会了。
“迹部——”手冢也问他,“如若你之前不知道这些事,你真的会对真田……爸爸动手吗?”
迹部偏了一下头,然后微微地笑了笑:“也许。”
也许会,也许不会,他给他最直接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的答案。手冢从那个笑意里看不出特定的含义。
“如若我那样做了,你会抓我吗?”迹部反问他。
手冢没有马上回答,隔了一会儿,他开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