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盯着对面的人,手冢的口气斩钉截铁,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坚决。他不再说话,不二是不知道迹部到底想怎样,但他相信手冢。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那……除了这些,还有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其实这一直是他的疑问,不二觉得手冢对于这整件事,似乎还别有些难言的顾虑。
手冢望着他。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不二说。
手冢想,除了颖悟力,其实不二是相当有分寸的,一直以来都是,直率却不肆意,这就是他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总能感到舒服的原因。就好像迹部的直接,也是早已掌握了承受力的尺度,从不真正去触及别人的底线。
“其实你有一点像迹部。”
不二脸情不自禁地皱了一下,这句话也是他这周第二次听到了,第一次是打忍足那里,他可真没办法高兴。
“好吧,我姑且把这个当作一句赞美……”他的样子勉为其难极了。
手冢笑起来,这么一闹,反而轻松多了。
笑够了,他们停下来,不二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手冢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仿佛要把所有事情都握在自己那里似的。他摊开他的掌心,手冢没有拒绝。
“不二——是有些事情。”手冢望着面前的人,这么多日子,他们在一起,就像相处多年可以完全信赖的伙伴,或者家人似的。你可以对对方讲任何话,而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这种感觉手冢以前从未有过,甚至连对迹部都没有。
这个时候不二反而安静了,瞧手冢的样子,他就知道事情非比寻常。
手冢开口,自然极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已经熟悉他在身边了。
说了很久,最后终于停下来。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说话。不二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手冢问:“如果是你,你会告诉他吗?”
“不知道。”不二顿了顿,“但如若我是你,我不会告诉他。”
可不是,这早已经是手冢思量过千百遍的事。
“手冢……”不二忽然想起另外的事,“那你知不知道忍足他……他……”他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想着忍足为什么要回国来,想着他前些日子的反常和消沉。一些事情在脑海中飞速掠过,有什么正缓慢而清晰地浮现出来,“手冢,他和迹部……”不二都要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