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说:“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刚刚械斗完,一会儿巡逻的员警就会到,盘查起来,有说不出的罗嗦麻烦。他率先起步,向前走。
忍足却没有跟上来:“去哪里?”。
迹部握住他的手,秋风里一片暖意融融:“你说呢?”他反问他。
两个人一起迈步向前。
忍足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又像是熟悉,又像是不熟悉。落地窗外,灯火闪烁依然,虽然只离开了短短的日子,却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转身面向迹部:“有药膏吗?”
迹部端详面前的人,小半张脸都肿起来了,结结实实的一拳,正中目标。
忍足迎着那个视线:“我这个样子明天都出不了门。”
“明天是周六。你不用出门。”迹部说。要不然他也不会动手。
忍足看着他,考虑得倒是真周详。
“原来的医药箱扔了,所以没有了。”迹部想了想,最后不知从浴室的哪个角落里翻出一瓶红花油递给他。
忍足接过来,药味冲得呛鼻,他环顾四周:“你……动作真是利落。”凡是以前他买的,或者和他有关的东西,都从这个房间清除了出去,一件不留。
迹部望着他,却不接话。
忍足只好微微苦笑,药水抹在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去洗个澡,你一身都是土。”迹部说,忍足低头瞧自己,衬衫背后裂了口子,裤子上也沾染着灰扑扑的尘土。没等他接口,迹部转回卧室里,找了全套的干净衣服给他。
忍足俯首去看,都是迹部的,整整齐齐的一叠,他靠在浴室的门框上一时没有动。
迹部进去替他放水:“有什么话出来再说。”
忍足洗好澡,关了水管,搭着毛巾走出来,在客厅当中却没瞧见人。
厨房里有骨碌碌的煮水声,忍足过去,看见迹部拿着刀子正在切番茄。
听见脚步声,迹部侧头:“饿了,煮面吃吧。”他从警局出来之后,是直接去找他的,还没吃过晚饭。
忍足靠在那里,他的那碗馄饨到最后也没端上来,实际里从下午开始,他也什么东西都没吃过,现下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就同样感到饥肠辘辘了。
“你最近都在家吃饭?”他刚才已经看过了,虽然屋子是空的,但冰箱却是满的,牛奶饮料,瓜果蔬菜,什么食物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