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忍足重复。
这时迹部也听见了,他走过去,从草丛中捡拾起刚才掉落的手机。
他看一眼号码,然后接听。
半晌之后,他转身。
忍足挑眉:“怎么?”
“是手冢。”迹部说,“出事了。”
穴户和凤在街道上走,闹腾了一晚上,却徒劳无功,一时之间两个人谁也不怎么想说话。
走了一段路,穴户忽然停下。
“怎么了?”凤说。
穴户指着路边:“你看。”
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过去,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
深水埗这一带本来就地形复杂,周围的路段又隶属贫民区。路旁的楼房都黑洞洞的,店铺早已拉闸关门。三更半夜的停辆车在这里,不寻常,形迹可疑。
两个人往前走了几步,车窗上蒙着东西,什么也瞧不见。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穴户掏出手电筒,凤对着那辆车喊了一声。
但是没有任何应答。
穴户竖起衣服领子,忽然对面的深巷中传来一些响动。
他停下来,侧耳倾听,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这时呼啦一声,面包车的车门,突然被来开。车上跳下一个人来。
两个人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让了一让。
那个人从他们身边窜过,转眼间就跑进对街的巷子中,快得连样子都瞧不清。
穴户望进去,那条巷子深长曲折,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和凤交换一个视线:“进去看看。”
两个人往里走,走出一段,巷子中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周出奇的安静,凌晨两点左右,附近空无一物。
两个人互望一眼,然后伸手掏出配枪,背靠着背。
忽然左手的方向,传来一声响,虽然细微,但静夜之中,格外鲜明。然后紧接着,右边也传来同样的一声。
他们站住,那是一个分岔口。
“一人一边。”穴户说,“有情况立刻大声呼叫。”
“好。”凤点点头。
凤转向右面,他端着枪继续往前走,走出二十米,路的中央,有个垃圾堆,黑色的塑胶袋,竹筐,乱七八糟的杂物几乎堵塞了半条道。将近半个人高,后面有窸窣的动静。
“出来。”凤握紧枪,说。
但是没有人应声。他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