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非常不看好的样子了。

贾琏会意,连连点头,“就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肖想进宫。”

贾赦合上折扇在他肩头敲了一记,冷哼道:“行吧,她们有胆子拿我们小七做筏子,我就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贾琏搓搓手,笑眯眯的问:“老爷打算怎么做呀?”

“你说呢?”贾赦斜睨了贾琏一眼,见贾瑚纹丝不动地仍旧坐在一旁,顿觉有些讪讪的没意思。清了清嗓子道:“当今圣上清心寡欲,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岂是这些小小官员之女可以蛊惑的?啧啧,身为肱骨之臣,我自然应该拼死谏言,以防皇上纳了此等心术不正的女子入宫,到时候危害江山社稷,悔之晚矣。”

说罢,还摇头晃脑地叹息数声,煞有其事一般。

贾琏看得愕然,不由地竖起大拇指比了比,“爹,您老绝对是这个!”

“呸,要你小子说!”

贾赦啐了贾琏一口,第二天果然整理好衣冠,朝会后禀明惠仁帝,二人在乾清宫相谈甚欢。两个时辰后,贾赦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地回府去了。

不过几日的功夫,甄家老太太的舟船就从金陵一路北上,到了京都地界。

因东府未及修缮完毕,贾母闻得老姐妹来了,自然命人夹道欢迎,自己也亲自接了甄家老太太到贾府中一叙旧话。

甄家老太太面容清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和贾母的温柔慈爱不同,甄家老太太执掌管家大权,也不过是这两年才略放开了手,故而言谈举止间仍带着几分颐指气使,神态之中也不乏趾高气扬。

贾母与甄家老太太也是旧年的手帕交,从前二人在闺中便是密友,等到二人出嫁时,一个嫁给了江南甄家,一个嫁给了金陵贾家,那也是十里红妆,众人称羡的好亲事。二人在做儿媳妇儿的十几年里,来往甚密,互通有无,相携度过不少艰难岁月。

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一面,贾母也忍不住叹息道:“岁月催人老,还是老姐姐精明厉害胜似往昔啊!”

甄家老太太笑了笑,指着满屋珠钗翠环,锦缎华服的姑娘们笑道:“你这句话说得倒好。我们那一家子,都是淘气极了的小子们,恨的我牙痒痒,只不得空儿来收拾他们。哪里像你这般清闲,膝下这么多可人疼的孙女儿奉承着,你可是说这话来气我呢?”

贾母连称“不是”,见甄家老太太对几个姑娘十分感兴趣,便招手叫探春等人上前来给甄家老太太先行了礼。

甄家老太太便细细看了一回,见从左到右站着一排颜色各异的姑娘们,心中也着实喜欢,忍不住携了其中一人的手,笑着说:“非是我说这话逗你高兴,实在是瞧着你们家的这些姑娘们,竟似天仙下凡一般。要说温柔娴静的也有,钟灵毓秀的也有。瞧这一个个水灵灵的模样儿,果真叫我爱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