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被告了状。
贾琏笑眯眯地伸手摸了摸贾琮的脑袋,“我刚才答应小七了,下次不当着小七的面儿欺负三弟了。”
贾琮避无可避,被贾琏摸了脑袋,赌气没理他。
贾瑚倒是听出来贾琏的小聪明了,皱着眉说:“你既领了差事,也该成熟些了。”
贾琏挑眉,狭长的桃花眼满是无辜的波光,“大哥,我何时不成熟啦!”
贾瑚没理他,策马往前走,低声地扔了一句,“今日林姑父也去那边赴宴。”
贾琏立马正襟危坐,活像是被教书先生给看得死死的学生,满脸都是纯良正直,说不出的乖巧听话。贾琮侧头看了贾琏一眼,嗤笑一声,“二哥真是会装。”话音一落,脑袋就被贾瑚轻轻敲了一下,听到贾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那是你二哥,不许没大没小的。”
贾琮素来敬重自己的这位大哥。贾赦虽然是老子,可这些年装纨绔装上瘾了,对儿子们的教导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贾瑚少年老成,都说和外祖父像了十成十。年纪轻轻,却十分有威严。说句长兄如父也不为过。比起贾赦这个不大负责任的爹,贾瑚简直可以说是一手带大的贾琏和贾琮。
尽管贾琏和贾瑚也就相差了六岁,可站在一起,俩人直接的气度却完全不一样。
贾琮年纪更小,几乎是贾瑚手把手带着教导长大的。现在他虽然和林博一起在林家听林如海的教导,可在他心里,贾瑚却是最令他尊敬的兄长。
长兄开口,贾琮和贾琏都乖了不少。一路无言,一行人不过片刻钟的功夫就到了贾府。
“怎么了?这是要重新修缮啊?”
贾琏举目看了看和贾府相隔不远的宁国府,那边堆着不少的砖瓦,还有许多木材和工具。宁国府和原来的荣国府两府相连,占了整整一条街。附近的百姓称之为“宁荣街”,可今日却见宁国府的外墙被打破了一小半,贾琏好奇极了。这肯定不是外人敢做的事儿,大概是贾珍自己下的命令吧?
正想着,贾珍等人已经慢慢悠悠地从东边策马过来了。
见贾瑚三兄弟都在门口,贾珍也忙下了马,笑着拱手道:“是我来迟了,几位堂弟别来无恙啊。”
贾瑚神情冷淡,贾琮年纪还小。只有贾琏善于交际,闻言也笑眯眯地拱手道:“珍大哥哥好大派头,怎么?嫌弃宁国府小了,打算要扩建呀?”
贾珍笑道:“哪里有这事儿,不过是老太太新认的一门干亲,要赁宅子。瞧着我们宁荣街倒好,贴了大笔的银子给我,要我拆了院子,两家并作一家,再扩出一个宅子来,好给他家。”
贾琏挑眉,“这可是个大工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