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一声:“真是不智,为了一个女人,成就千年笑柄。不过那绿珠也忠义,为了石崇坠楼而亡。”

翠翘向他怀中靠了靠:“那绿珠是个烈女子。奴愿做王爷的绿珠。”

赵爵笑了:“你咒我死?”

翠翘贴近了他:“奴愿与王爷同生共死。”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本王共死。”

赵爵俯身:“等本王当了皇帝,也赏你个才人当当。”

翠翘道:“谢王爷。”

二人又嬉戏片刻,转眼天已大亮。

赵爵已经精疲力竭,四肢乏力地躺在床上。翠翘披衣而起:“王爷,奴为王爷叫人来伺候。”

“去。”

翠翘掀开幛幔,走到窗边。

天气晴朗,没下雨。

窗户正对着西北,她将窗户推开,见西北方向一切如常,没见到冲天的火光,也没见到浓烟滚滚。

看来,该是用到她的时候了。

她又将窗户合上,走回了床边。

赵爵正躺在床上平复呼吸,听见她回来了,懒洋洋地:“怎么,叫来人没有啊?”

翠翘道:“王爷与奴共度春宵,怎么能有外人来打搅呢?岂不是忒煞风景了。”

赵爵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嗤笑:“怎么,又……”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你……”

只见翠翘手里拿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银簪,扑向襄阳王,一手扼住他的咽喉,一手将那银簪从太阳穴里狠狠扎进去!

赵爵方欲挣扎,却因刚才一番嬉闹,手上没了力气,竟叫翠翘一击得手。

他“嗬嗬”地嘶叫两声,身躯疯狂在床上扑腾了两下,渐渐地不动了。

翠翘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不叫他的声音传出去引来他人。

至于床板上这几下子扑腾,就算被人听见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毕竟王爷昨日才新收纳一位美人,已经稀罕了一早上,再稀罕一会儿也很正常。

一盏茶后,翠翘才大汗淋漓地放开了赵爵。

此时的赵爵,已经是一具双眼暴突、死不瞑目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