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目的既已达成,不该再招惹于她”
俞笙知,楚州战败之后,她的父皇迫于局势,还有朝廷内外的施压,其实已然松口要将那个人送出宫,可后来又改了主意,便是她这位皇兄以天子威严与朝廷脸面“婉言相劝”的结果。
她的皇兄打得是何主意,便是不说她亦知道,无非是欲趁此机会打压太子,让自己上位。
可如今目的既已达成,便不该再、如此逼迫于那人……
“笙儿当知,仅是如此,尚不足于让我取而代之”
“皇兄你…不了解她,别一再触碰她的底线,届时,局面演变至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笙儿放心,我定会护住这云沐万里江山,亦不会…伤了她”
俞慎话里有话,俞笙只作不知,“待皇兄想好如何做,再告知于我”,话音未落,抬脚便走。
后来,俞笙入了宫,径直去了芳华殿。
殿外太监通传后,随着出来迎候的曼儿进了内殿。
入目所见,依旧一袭素白,窗前静默而立,愈显身姿单薄。
见得俞笙到来,唇角微扬,扯了一抹笑出来,“公主来了”。
二人各自在坐榻一侧落座,曼儿送了新沏的茶进来。
俞笙低眉抿了一口,温热却不烫嘴,刚刚好。
“她此刻就在城外”
夏澜两指轻轻捏住茶杯,微微掀了眼帘,“她…好吗?”。
俞笙却是不答反问,“夫人觉得呢”。
夏澜却只垂了眸,唇角染着一丝近乎透明的笑意。
“公主懂她”
俞笙蹙了蹙眉,“谁要懂她”。
“公主可听过一句话”
俞笙没答话,只是看着眼前人柔情浅浅的眉眼。
“与一人待得久了,那人便渐渐成了镜子里的自己”
“……”,默然片刻,俞笙方才淡淡开口道,“水中月,镜中花,亦不过只是心中执念而已”。
“……”
夏澜终于执起茶杯送至唇边轻抿了一口,“当日所请之事,公主可能答应?”。
闻听此言,俞笙蓦地便忆起,当日眼前人特意到房中寻她时说的话。
“我的性命公主尽可拿去,只衍儿她实为无辜……”
后来,那人又与她说了相似的话……
或许,自那时起她便明白,有些事,差了一步,便是一生的距离。
俞笙垂眸搁下手中茶水,“你我之间的纠葛早已过去,本宫此来,亦只是想告诉夫人一声,明日离京,日后…别让她再这般胡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