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很不客气地瞪了青樱一眼,转而又看向了面色清冷的俞笙。
“昨夜公主莫非便是因此将她赶了出来吧”
“花师姐哪里的话”,俞笙看了一眼榻上的林衍,“她既是永安的驸马,不管遇到何事,永安皆会与驸马共同面对。轻云自幼师从名医,医术尚可,还是让她替驸马诊治诊治吧”。
“等我与王妃替她退了烧,她醒了你再与她商量治疗隐疾之事吧”
话音未落,花都便弯腰径直将睡榻上的林衍抱了起来,而后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夏澜。
“我看她这些日子脑子不太正常,走,回房给她扎几针”
“公主还是在外等着吧,我扎针之时最不喜外人打扰”,花都在进门前突然转身看着俞笙道。
俞笙并未言语,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夏澜,花都自是明白其意。
“王妃不同,我需要她的协助”
话落,也不管俞笙是何反应,花都便径直抱着林衍进了房,而后还不忘叮嘱夏澜将房门给关上。
夏澜看着门外的俞笙,“请公主稍待片刻”,而后便将房门给掩上了。
“公主,她们”
自方才起就憋着一肚子气的青樱见她们如此对待公主,实在是憋不住了,那是公主的驸马,她们才是外人好吧!
俞笙看着紧闭的房门,却是不急亦不恼,“既如此,那便等着吧”。
青樱不知那人的真实身份,自是不会明白她二人为何会对她如此戒备。
房内,花都小心地将林衍放到了床上。
“这都过了十几年了,还这般轻,这些年的饭是白吃了吗”
闻言,夏澜眼里不由浮起了一抹愧疚还有心疼,花都瞧着,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只是叹了口气。
“你也别太担心,这人瘦并不代表她身子便弱,我看她身子好得很!”
夏澜抬头看了花都一眼,“总归是我没有照顾好衍儿”,说着便转身去取了浸湿的帕子敷在了林衍的额头上。
花都听了是直想翻白眼,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她总算是知道这小鬼头为何自小便心思重了,原全是随了某人。
“澜、澜姐姐,对不起,我、我喜欢你”
说的虽是断断续续,后面的声音还越来越小,但房中的两人却皆听得清清楚楚。
夏澜正欲伸出的手蓦地顿在半空,眼睑半垂,复又无事般轻轻抚平了那微乱的领口。
而花都立在一旁看着夏澜的动作,微醺的眼眸禁不住黯然,可不过转瞬又恢复如常。
“她出了很多汗,给她换身干净衣服再开始吧”
夏澜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起身便去一侧的柜子前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回来。
花都在靠近床尾那边坐下,而夏澜则坐在了床头,将林衍小心地扶起靠坐在自己怀里。
见夏澜自背后解下了林衍的腰带,花都便要伸手替其褪下外衫,可指尖方才触碰到那大红色的喜服便戛然停住了。
花都犹豫了片刻终是收回了手,别开眼,“她不喜欢别人碰她,还是你来吧”。
夏澜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眸中亦闪过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