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快过去看看”,夏澜匆匆丢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地抱着岑南离开了。
刚出得门口,便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冷宗牧。
“澜、儿……”
只觉一阵风拂过面颊,转眼人已走远。
一双美眸里焦急、心痛与懊悔交织,脚下生风,不时低头看向怀里。
为何仍不见太师傅?!方才明明已让曼儿速速去将太师傅请过来的。
行至半道方碰上正往偏院而来的淮南子,其只说了一句将人速速抱回房,便与夏澜一起回了主院。
夏澜径自将岑南抱回了自己的卧房,刚将人小心的放至床上,淮南子便让她先出去。
夏澜虽心有不舍,但也知眼下情况危急,不可再耽搁,故而只得片刻便转身出去了,还将房门给带上了。
在门前呆立了许久,方才转过身,这才发现,已连着晴了好几日的天儿竟突然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密密麻麻,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寒风不时呼啸而过,直逼得成片雪花窜入廊下,附上那一袭素雅清丽的白衣。
方才闻得丫鬟报信,夏澜急匆匆自内室而出,竟是连挡风御寒的披风都未穿上。
天寒地冻,可夏澜却似浑然未觉,轻轻伸出了右手,欲接那飘落的雪花。
指尖与袖口的暗红却让其瞳孔猛地一缩,视线不自觉地下移,最后落到了右胸口的位置,那已经凝结的暗红色的血色花朵,在瞳孔中正迅速妖异的绽放开来。
夏澜一个身子不稳,幸而曼儿及时出现将人扶住了。
“王妃,外边冷儿,还是回屋吧”,曼儿一边将手中披风给夏澜披上,一边开口劝道。
可夏澜却恍若未闻,只是转头怔怔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偏院
大夫灰白的胡子颤了颤,略显迟疑地收回诊脉的手,虽极力控制,还是掩饰不住手指的颤抖。
转过头,先是迅速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桌边的冷宗牧,见其眉头深锁、面色沉沉,心中禁不住发颤,但还是硬着头皮快速走了过去,而后跪伏在地。
“恕小人医术不精,孩子、、、没保住,请王爷恕罪!”
大夫话音放落,内室里便响起了小声的抽泣声,冷宗牧面色不悦地抬头,就见宁阮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嘭地一声,冷宗牧猛地拍了一下桌面,凌厉的目光迅速扫过屋中众人。
“谁能告诉本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禀王爷,二夫人乃、中毒所引起的滑胎”,大夫有些战战兢兢地回道。
闻言,冷宗牧寒眸一闪,“中毒?这好端端地怎会中毒?!还是在王府之内!”。
这一怒,这一屋子的奴婢全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冷宗牧森冷的目光径直落到了宁阮的贴身丫鬟绿竹身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