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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慢条斯理的将穿过王蓝田发髻的那一支银箭拔出,对着跌倒在地,满身狼狈的王蓝田,露出极温和的笑意:“今后我不想听见任何跟这个有关的流言蜚语!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的。”
“是的,请马公子放心。”王蓝田强作镇定的神色。
到了尼山也才一年,他的胆量确实大了不少,全是给马文才练出来的。日后若是他什么也不怕了,估计是因为马文才不在身边。想一想,整整三年,马文才给他的心理造成了阴影怕不会是一般的大了。
马文才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才提了弓箭,春风得意的打算回去见见那正病殃殃的美娇娘。不过才半日没见她,他便如此的想她了。
自从知道了祝英怜的身份,他每日只一见她,便乐得不知天南地北。不在身侧,便朝思夜想。平日里绞尽脑汁只为讨她欢心,费尽心血想让她靠他念他。时常琢磨,何日有个好时机再醉一回,好拥她入怀?反应过来,便又骂自己无耻。
才到了祝英怜的宿舍,却见马统坐在门外,时不时的往里面望,一脸忧色,像极了丧门星。
马文才看着觉得很是晦气,“怎么?和青衣闹了别扭,媳妇没了?”
他倒是还有心思调笑,马统。才想回几句话,后头的门一开,就摔了个底朝天,很是滑稽。
来人做书童打扮,唇红齿白,秀气的像个娘们。往日,马文才对青衣这种长相颇为不齿,对生的雌雄莫辨的祝英怜也深觉不够爷们。自从知道这是两个女娃子,才顺了眼,对英怜更是怎么看怎么欢喜。
若是银心,听到这番话,毕要开口大骂。青衣却冷了一些,“还望马公子口下留情,别污了我这下贱人的清白。”
马统才刚刚爬起来,听到这句话,连忙起身,低声下气:“我家公子只是玩笑话,请你莫要当真。”
青衣并不理会他,只对马文才说道:“我家主子想同你谈谈。”
她自然是聪明的,已经知道马文才知晓了一切,称祝英怜为公子,也谨慎的没有称作为小姐,只称主子,不分男女。
马文才做出让马统看住祝英怜的决定时,就一想到祝英怜会因为此事,而想到他已经知晓她的身份,所以他并不意外。
所以马文才表现得格外气定神闲,微微一颔首,便进了门。
他的表现让青衣的心凉了半截,却无可奈何,狠狠的瞪了马统一眼,怪他和他主子沉瀣一气,狼狈为奸。
马统不明因果,见她看来,只讨好的露出一个笑。青衣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越发为自己的小姐担心了起来,只怕马文才这个无耻之徒提出什么无理荒唐的要求。
马文才缓缓转过平脚,不避不躲,极为放肆的,直直向那坐在岸边,一身男装的女娇娥看去。
美丽的女娇娥缓缓抬头,直直对上他的双眼。那美丽的桃花眼,含着寒冰一样。
“马公子这般……”她此刻终于端出了大家闺秀的气度,唇角勾出一个婉约的笑容,一颦一笑,竟是女儿家的柔态。连说话的那一瞬的尾音,都酥酥麻麻到人心里。
她眼尾轻轻上挑,尽显娇媚柔情,“叫小女子想起一个词儿。”
马文才毫不避讳,已将这个美丽的女娇娥,视为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