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之摸了摸下巴,打算去找马文才说一会话。寻了半日,却见马文才躲在柴房里,喝一壶酒。

马文才平日一个贵公子风度翩翩,现下却难得有些狼狈。那狼狈不是在外表,而是在内心。

王徽之顺手拿过那瓶酒,“你还真不够义气,喝酒也不叫上我!”

马文才看都没有看他,随手将酒瓶又拿了回来,冷冷道,“滚!”

王徽之顿时气笑了,“你又发什么脾气?”

马文才敛眉不语。

“你又不说,又如何解决?”王徽之坦坦然然的扯过马文才。

马文才目光空洞地望向远处,道:“左不过是忽然觉得,这世间真假难辨而已……”

他又忽的笑起来,很讽刺,“天意弄人!”言罢又灌了一口酒。

若是按照平日,他定是喜怒无常发起火来,可一想到祝英怜,却满嘴苦涩。哪里还有什么火气……只留这一颗空落落的心,不知归处罢了。

也只有多喝几口酒,才好些……

“这话没错,有时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王徽之直接躺在了地上,袒胸露乳,好不潇洒,“所以有时候看人不能用眼看!也不能用耳听!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虚。”

“你倒难得说些有道理的!”马文才讥诮道。那双丹凤眼斜斜一挑,更显锋利。只是此刻带了太多的迷茫,像小孩子在闹别扭。

他现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已经一败涂地。

王徽之忽的起了身,意味深长的指了指他的心脏,“我觉得你烦恼之事,倒不如用心去看看。别用耳,也别用眼!”

马文才不想理他,闷头喝酒。

王徽之挑了挑眉,也不多说。这是他自己不听的,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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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花香,草木茂盛。梁山伯看见远处林中的一个农舍,顿时双眼发光,拉扯上马统,一同前去。

彬彬有礼的敲了门,里面才出来个姑娘,很是警惕的望着他们:“不知这位客人找谁?”

那姑娘生的挺清秀的,像一朵迎春花似的娇美。

梁山伯目不斜视,一点都没有为美色而动心,“姑娘,我想知道,你们这几日有没有就过一个落到河里的公子?身上穿着尼山的学子服,个头不高,样貌俊秀……”

“我家近日从未见过年纪轻轻的公子!”姑娘说话间就要将门再关上。

马统连忙堵住了她,问:“那附近有没有人见到过?若是姑娘肯帮忙,我家公子必有重谢!”

“你家公子是?”谷心莲问。

马统答,“杭州太守之子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