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何须多礼,此事你知我知,并非祝家之过,更不是陈公子之过。而且我们这些大家族,哪个家里没有一些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绿衣公子笑了笑并不介意,反倒一副洒脱的样子。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只有祝英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这位白衣少年郎,并未上前安抚。细细看了眼马文才的衣装着饰,更加觉得他不简单。

察觉到祝英齐的目光,马文才挑衅地扬了扬唇角,眼眸里暗光一闪。竟给了祝英齐一种浓厚的危险感。

这人,绝不是陈公子可以应付得了的。

马文才笑得肆无忌惮,那挑衅的意味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莫名,祝英齐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知道马文才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服输的狂妄小子,迟早会碰壁。他也知道马文才迟早有一天会失去这份张狂,变得更加的通透。

你若问他为何知道,因为三年前的他也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谁家少年曾白衣,谁家白衣也少年。

不由地,他竟也回了马文才一个微笑,却是安静而平和。这小子可比当初的他,狡猾多了。不过现在他已经三年打磨,今非昔比。

虽说这小子会造成一些影响,但也无伤大雅。

而马文才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地眸色深了深,敛了笑。心中又有了算计。

☆、有匪君子,温文尔雅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花灯谜赛经过这一闹腾反倒愈加生气。

陈公子到底是陈家的继承人,对分寸的捏拿自有一番定论,见台下的人们再次热闹,便也不再和人寒暄,来撇清祝家。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他是十分通透的。现在停下才是最好的时候,他若再一味的和人寒暄以撇清祝家,那岂不是会有点心虚的味道?现下,他表现得越发坦然,才越能得到人们的信任。

虽然危机过去了,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在边上安然坐着的马文才,心中越发沉重,这个心机深重的少年让他极为不安。他总觉得这个白衣少年定又会闹出什么坏事来。

他就是个灾星。陈公子极果断地给马文才贴上了‘灾星’这坏名头。

而事实证明,陈公子还真没有冤枉这马文才。他就是来捣乱的。

“在下十分感谢大家的信任。现在,在下宣布花灯谜赛正式开始。”陈公子客气地拱了拱手,含笑着说道。举止间尽是大家族的贵气。

“祝家数十年如一日,诚心待人,陈公子一向以礼待人,有君子之风。在下等岂敢劳驾公子!请陈公子出题,在下洗耳恭听。”绿衣公子显然是个聪明人,晓得分寸进退,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还捧了捧祝家和陈公子,并帮祝家立了个名誉牌,也是个人物,虽然还有许不足,但还是叫陈公子对他高看一眼。